老医生抹了把汗:“这个,越总……”
“谢谢您。”越泽林道,然后捂着嘴咳嗽起来。
越默海把一袋衣服丢到床上,把鞋盒扔在地上,道:“换好衣服就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北京的阳光很刺眼,入冬的寒风吹得脸疼。越泽林戴上宽大的帽子,套上厚重的羽绒服一瘸一拐地上了车。
“去哪?”
“爸给警方提供了新证据,估计是怕你被捕,所以开始想办法洗白了。”越默海启动引擎,“先找个地方躲躲,他可能会有新动作。”
“就算洗白了,回去又有什么用?他的私生子一大把、一大把的,我也不想回那个家了……”
“那你想干什么?”
越泽林沉默了,像一尊雕像僵在后座。
他怎么知道?
“那就先躲着。”越默海的声音依旧平淡:“他会不会帮你洗白干净还说不准。”
“…...谢谢。”越泽林轻声道。
越默海没说话,只是通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继续专心开车。
越泽林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爸有找过你麻烦吗?”
“目前没有。”
“那……你最近忙什么?”
“公司的一些事。”
“噢。”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越泽林又问:“结婚后……还好吧?”
“挺好。”
越泽林正想着继续问,肚子就咕咕叫起来,顿时表情尴尬。
越默海听见后便在路边停了,下车买了包子豆浆。
越泽林接过,咬了一口,温热的食物让他感觉好了些,刚想再说什么,越默海的电话就响了。
对方开着车,手机放在座位旁边,他一眼就看见来电,瞬间脸白了。
越默海瞥了一眼,手指一滑直接开了免提。
“有事?”
“他在哪。”
“谁?”
“泽林。”
“我怎么会知道。”越默海面色不改,用力踩下油门。
“公用电话亭的记录显示的是你的号码。”
“他是打过电话给我,但并不代表我知道他在哪吧。”
“他跟你说什么了?”
“李祚轩,你问的好像有点多啊。”
“越默海,”对方声音冷下来:“他到底在哪?你不可能对自己兄弟见死不救。”
“我也不会蠢到惹火上身。”越默海冷笑:“我知道你们和盛天是一伙的,越泽林一天不见,爸就一天睡不好觉,所以连你都开始帮忙找了?”
李祚轩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忙吧,打扰。”随后挂了电话。
越默海皱起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后座的越泽林,发现对方神色游离,跟灵魂出窍似的,手里的早餐都要拿不稳了。
“喂,”他说,“别弄掉了在车上。”
越泽林回神,“嗯”了一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