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守煜原本要订飞机票,忱轩宥说,“我坐不惯。”
忱守煜只好预定高铁票,其实花费的时间也不长,最多四个小时的路程。
回到省内,忱轩禾亲自来接机,他挺俊的身影在人群中赫然独立。
忱轩禾说,“我以为小叔煜陪你回来?”
忱轩宥由着弟弟抢过拉杆箱,他跟随去往宿舍,休息了一晚,随后回原单位办理手续。
忱守煜说,“你要考虑清楚,出不出来,那也是你的决定,我不希望你冲动的作出选择,然后等到几年后怪我。”
忱轩宥抱着人想了一夜,在车上坐着想了好几个小时,他一边想一边回应着电话那头的人。
忱守煜说,“回去就待一段日子吧,家中那么多事,处理清楚了再出来,我这边也要去出差。”
忱轩宥嗯了一声,断了电话,他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山川河流,那就像过往的岁月,飞快的流逝着,容不得人伸手抓住。
忱守煜在办公室里,出了一会儿神,直到秘书叩门,她说,“孔总过来找你。”
忱守煜抬头,看到出现的人,不由笑说,“这可是稀客呀。”
孔靳也不客气,进来就直接走向沙发坐下,他说,“别跟我来那套,没想到你选择陪石头撞南墙。”
忱守煜起身走过去给客人倒茶,他假装不明白问,“孔经理话里有话?”
孔靳说,“你知道giz想收了恒曦。”
忱守煜把煮好的茶水斟满杯推过去,他看向好心好意来提醒的如今作为ql的总经理。
没错,原来公司giz,他想收购了鼎盛旗下的恒曦,之前整理出来的烂账让史仲荨勃然大怒,他说如此烧钱的公司留着总有一天成为一个无底洞。
石头据理力争了好长一段时间,差不多要跟亲生父亲在董事会上断绝父子关系,好在还有拄着拐杖的董事长不动声色的插嘴说,“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别想把恒曦卖掉。”就他这句话,石头得以松一口气,他没办法在家里待着,独自在外四处找房子,想到手头正紧,住了个偏远的地方,最后还是忱守煜建议,“要是愿意,搬去我那里住一段日子。”
石头感激涕零,他说,“轩宥大哥回来时你提前告诉我一声,他吃醋很可怕。”
忱守煜笑了笑,他没话说。
孔靳不知忱轩宥的存在,石头瞒得紧,一个多月过来,他让人家找不到机会骚扰自己的师傅,可谓费尽心思,就怕这个孔总使出非寻常手段达到目的。
孔靳说,“你其实可以答应ql总裁,忱守煜,他开给你的条件那么优渥,为什么你宁愿放弃那么好的公司而选择危在旦夕的恒曦呢?”
忱守煜喝了一口茶,他说,“你想听实话?”
孔靳盯着温然尔雅的男人,忱守煜说,“因为你在那里。”
孔靳瞳孔缩起,他说,“实话?”
忱守煜点点头,“我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我心里有人了。”
孔靳惊讶的放下茶杯,他问,“你说什么?”
忱守煜不想给人家留任何希望,他说,“我的坦诚对你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孔靳是个执着的人,听林秘书说,他恋了一个人好多年,但对方结婚了,而他好不容易才走出来。
忱守煜开始不想理会这个人的感情,毕竟与自己无关,对方单恋那是他的权利,自己无权干涉不是吗?
然而,如果是他认真,而自己隐晦的陪他周旋,那就是自己的错了。
孔靳点起一支烟,他说,“守煜,我知道你想支开我。”
“你知道吗,这两个月我不敢来找你,就想给你时间想清楚,我不是个随便的人,我们年纪都不小了。”
忱守煜不知如何回话,他发现别人说中了心里的想法,那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