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石头,石头欲言又止,他说不知道,就挂电话,最后石头又打回来,他说,“帮忙进公司把老大的钱包拿出来,里面有他的证件,他要赶回家。”
孔靳问出了什么事,石头说,“你来了就知道。”
孔靳开车赶去机场,他偷看了拿到手的钱包,他想翻看里面有没有身份证,当看到钱包里的相片,他拿出来,看到两个青涩的少年,他们并肩站着,那站在靠后的少年,他双手搭在前面的少年的肩膀上,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忱守煜,而另一个呢?是谁?他们长得不像,不像是亲兄弟,那该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把这样的相片放在钱包里?
孔靳赶到机场,见到出来等的林秘书,她拿了钱包赶紧取出证件冲到在排队的石头身边。
孔靳四处找孔靳,林秘书和石头一起买机票。
忱守煜坐在候机厅里,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那是第一次看到他那般模样,孔靳走过去,他问,“出事了吗?”
忱守煜转头看了一眼,他没有任何回答。
林秘书买到了机票,她说,“需要等几个小时。”
忱守煜拿了钱包,他游离的思绪好像凝聚了那么一点点,待接过钱包,他拿出手机继续打电话。
忱芍虹说,“你别担心,守煜,我就是一急,才跟你说了那样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忱守煜默了默问,“在哪个医院?”
“你要回来吗?”
“嗯。”
“不用的,医生说,他只是昏迷。”
“在哪个医院?”
忱芍虹说,“省里。”
☆、如果,再也醒不来
忱守煜回到家乡的省城,他直接去医院。
忱轩禾守着昏迷的兄长,当看到忱守煜气喘吁吁站在门口,他惊讶的喊,“小叔煜?”
忱轩禾站起来,忱守煜傻站在门口不动,他目光凝注在病床上。
忱轩宥此刻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他一动不动的就躺在那里再也不会回头看一眼。
忱轩禾说,“小叔煜。”
忱守煜浑然不觉的走到床边,他拿起沉默不说话的人的手,他叫他的名字,“轩宥,你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守煜。”
忱轩禾站在病床边,他低着头,心里的悔恨又再节节攀升。
从小到大,他再任性,哥哥再暴躁,那个温和又宽心的小叔总会安慰说没事,而这一次,他任性过了头,害得亲哥哥躺在床上,那种压抑的痛苦从出事那天起就无时不刻在折磨,他就想,如果当时不那么冲动,那哥哥也不会受伤,他因为过去拦截,才被身后发疯的人横冲直撞的拿起木棍打过来。
忱轩宥当时挡在弟弟身前,他才想举手拦住打下来的木头,可往后拉住的手,来不及收回,就这样,他看着从上而下挥来的木棍,他亲眼看着那木棍朝自己的脑门横砍过来!
忱轩禾哭着说对不起,他说,“都是我的错。”
忱守煜看着哭得像孩子的青年,他没办法遏制对方心中汹涌波荡的懊悔,错都错了,还能如何?
“轩禾,别难过了,他是你哥,不要自责了。”
忱守煜拉了凳子坐在病床边,看着闭上眼睛不说话的人,这一刻才发现对方静下来让自己无比心慌,原来喜欢他的注视,喜欢他无赖,喜欢他的微笑,喜欢他的强制和偶尔冲动。
忱轩禾去倒了一杯水,他说,“你其实不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