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秦家的人陆续回来。
一家大老爷们汇聚一堂。
秦政高坐首位,左边下首坐着的是秦方昂、秦方行、秦方载三兄弟。
右边下首坐着的是秦游的大哥秦永、堂哥秦钟。
一家子听见北齐的清河公主指名道姓叫秦游去参加诗会,都急得不行。
秦游自幼就不喜读书,肚中半点墨水没有,去参加诗会,不是丢脸去了吗。
“今天,你们每个人都必须给我拿出三首诗来,不然不准睡觉。”
主位上的秦政发话。
一群人当即就苦着一张脸。
左边第三位油腻的中年人抓耳挠腮地笑道:“爹,您看我就免了吧,儿子肚子里那点墨水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行,你就算是挤也得给老子挤出来。”
秦政严厉拒绝,拍着扶手大喝了一声。
害得秦方载一张圆脸幽怨的看着站在堂中央的秦游。
秦游急忙为他三叔秦方载说情,“爷爷,三叔就算了吧,他写的诗拿出去只会让别人笑话。”
秦方载年少顽劣,是汴梁的头号纨绔子弟之一,常年混迹于烟花之地,写的诗词露骨风骚,秦游不敢用。
“对对对,游儿说得对,我写的诗难登大雅之堂。”秦方载连忙点头附和,暗中和秦游挤眉弄眼。
秦方昂也在一旁开口,“爹,诗会上也用不了多少首,干脆一人一首得了。”
秦游也是立即附和,“对对对,最好都不用作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一群人闻言,差点被秦游没心没肺的话雷倒。
大家都在为他出谋划策,急的不行的时候。
这小子倒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真是让他们气死。
秦政剜了秦游一眼,板着一张脸说道:“一人两首,就写关于端午的。”
秦游自讨没趣的蹲在大堂中央,只看见大家脸上都露出思索之色。
坐在末尾的秦方载给秦游一个眼神。
秦游了然,二人悄悄摸摸的逃了出来。
刚出门,秦方载就将秦游夹在腋下,低声道:“你小子真是的,一人犯错全家吃苦。”
秦方载长得人高马大,身材在秦家中最胖,长得白净,留着两搓胡子,是一个油腻的中年帅大叔。
平日里和秦游关系最铁,好似哥们儿。
秦游扭头看向秦方载的双下巴,无奈道:“冤枉啊三叔,我哪知道那天会撞上北齐和西夏的使团啊!!”
“先不说这个,北齐那个小娘们怎么回事,指名道姓要你去参加什么破诗会,你们俩认识?”
秦方载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把秦游松开。
秦游听见这事就恼火,“认识个锤子,我连人都没见过。”
秦方载见状,拉着秦游说道:“不管这些,叔叔请你去秦淮河快活去,听说最近来了不少其他地方的花魁。”
秦游眼前一亮,也不管其他人还在为他绞尽脑汁的写诗词,和秦方载勾肩搭背的离开秦府。
秦方昂等人做完诗才发现秦游和秦方载已经消失。
气得一众人高血压飙升。
“爹,老三真是的,你得好好管管他了。”
秦方昂气得脸色发青的在秦政面前告状。
秦方载的大儿子秦钟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在谏院每日当值,偶尔听见同僚谈论他爹时,他都想和他爹断绝父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