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一听了,突然内心一动,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明论真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君一,你也不过上过两次昳阳山,加起来也不过停留了半个月,你怎么就知道这昳阳派到底是老老实实修仙还是受了什么神物的庇佑?”
程君一刚想反驳,明论真人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住嘴,将他要说出的话关在了喉咙里。
明论真人看了程君一一眼,冷笑着说道,“这是与不是都和我们与阳派没有什么干系。我们与阳派行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是千年以来的名门正派,不管他昳阳派是怎么个东西,到底是不是有那么个神物,我们与阳派向来走天地正道,行浩然正气,这些杂事都和我们与阳派没有半分关系。”
“君一,师傅今天和你说着话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昳阳派现在明里暗里被不少人惦记着,这局势乱的很,凡事多留个心眼,无论是对那些不认识的人,还是自己熟识的人。”
“你这几日修行落下不少,等你那位道友回去,自己补上。你要记得,你是我与阳派的大弟子,不要将自己卷进一滩烂泥里。”
明论真人说完便示意程君一离开了,甚至没有给他半分说话的机会,程君一就像是嗓子里卡了个鱼刺,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实在是难受。
最终程君一还是没说什么,告了退,便从明论真人的院落离开了。
程君一知道,明论真人对昳阳派没有什么好感,无论是对昳阳派那一直以来清冷孤傲的处世态度,还是修仙大比中花佚对自己不战而降的敷衍了事,都让明论真人对昳阳派的印象跌入谷底。
从明论真人的言谈之中可以看出,他对于昳阳山有神物这件事情是有几分相信的,连明论真人都尚且如此,那不知这暗地里到底有多少人对昳阳派虎视眈眈。
昳阳山犹如世间最后一块净土,没有人相信它竟会干净透彻到这一步,于是那些不相信的人想要将这片净土撕成一片片的碎片再来检验它是否如如传言中一样干净透彻。
程君一的心情蓦然沉重起来,没有人会相信昳阳山上是那样天真肆意的人们,他们率真坦荡,随心所欲,在昳阳山上建造出了那样一个世外桃源。同样也没有人会相信这世间之人所追求的的道法灵力在昳阳派弟子的眼中是那样的不屑一顾。更没有人会相信,昳阳山根本不会也根本不用依托所谓的神物。
正是因为没有人相信,所以他们对昳阳山那传言中的神物流出贪婪的目光,准备慢慢伸出自己的爪子,而这昳阳山的处境将会因此更加危险。
程君一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昳阳山有白曳那样强大的存在,还有一批术法高强的弟子,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那种不安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妖邪,而是人心中的欲-望。
当程君一进屋子的时候,花佚已经沐浴更衣完毕,他穿着简单的白衣,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一只手臂随意的支起他的头,整个人放松的卧在一张竹制小榻上,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本书,是今天在街头买的传奇话本。
视线停了片刻,程君一才走了过去,笑着说道,“一时只找到了与阳派弟子的白衣,没想到这如此简单的白衣,花兄穿来也是不凡。”
花佚听了微微扬起唇角,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刚刚沐浴过后的眸子泛着水光,透彻干净的犹如一块墨玉,桃花眼轻轻一瞥,却又包含这说不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