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曳没有伸手拿那份名单,也没有任何举动,甚至都不曾微微的皱起眉头来表达自己的一丝不悦,可程君一却感觉自己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透不过气。
“昳阳派并没有赢。”白曳看着对方目光清冷而疏离,眼中的拒绝意味不言而喻。
程君一只觉得这压力让自己透不过气来,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昳阳派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这魁首的名号昳阳派是实至名归,这礼品虽然微薄,确实众派的情义,还望白掌门笑纳。”
白曳淡淡的看了程君一一眼,继续说道,“我昳阳派用不着这些东西,放在这儿也不过是暴殄天物。”
程君一感觉到对方的轻轻一瞥仿佛有了实际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程君一心里暗叫这差事不好办,可是还是咬着牙继续说道,“晚辈不过受命于师尊,还请白掌门不要为难晚辈。”
片刻之后,白曳终于松了口气,道了声,“放下吧。”
程君一如获大赦一般松了一口气,走出会客厅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竟然已经被冷汗浸湿。
程君一相当震惊,不过数日不见,这白曳给人的威压竟然强大如此,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刚刚白曳没有做出任何发怒的举动,甚至连微微皱眉都没有,竟能将他逼到如此地步,程君一不敢想象,如若一天这人真正出手,那将是怎样一副撼天动地的景象。
程君一本来就是来给昳阳派送彩头的,现在任务达成,他也该收拾东西回与阳派了,毕竟明论真人已经来书催他好几次了。
东西几下就收拾好了,在这儿住了几天,没什么东西,多了的不过是昳阳派的小弟子用草绳给他编的蚱蜢,几个从山上摘的野果,还有两只缺胳膊少腿的蛐蛐。
临走之前,程君一去了花佚的屋子,向花佚道别。
花佚的屋子挺偏的,靠近树林和小河,是个很清静的地方,不过离师兄弟们都远,反倒是和白曳隔得挺近的。
程君一走进去的时候,看见花佚正在用浆糊给一个纸鸢糊面,可以看出那是一个颜色鲜艳的花蝴蝶,蝴蝶的翅膀上涂满了红色,肆意而热烈。
“你来的正好,帮我弄一下这个纸鸢,明天咱们一起去后面的坡地玩去。”花佚一边弄纸鸢,一边笑着对程君一说道。
这几天花佚天天带着程君一到处撒野,寂寞了那么多年,花佚就像是一只刚出笼的猴子,整天上蹿下跳,两个人渐渐也就热络起来。
程君一看着对方手里那个未完工的大红蝴蝶,苦笑着说道,“我估计等不到了,我师门催我赶快回去,来昳阳派的任务也交代清楚了,所以特意来给你道个别。”
花佚听了手里的动作一顿,皱眉看着对方,“你今天就走?就不能再等等吗?晚一两天……”
“花佚。”程君一无奈的叫了一声,打断了对方的话。
花佚看了一眼对方,颇为失望,低声说道,“好吧,难得我挺喜欢你的,结果你这么快就要走。”
程君一听了心头一跳,知道对方不是那个意思,可是心里还是涌现出些许复杂的思绪,就像是猫儿轻轻的挠了一下,没留下任何痕迹,就是突然一下痒的慌。
程君一看着花佚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继续他刚刚的活计,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还未待分辨,却已下意识的开了口。
“你不送送我?”
花佚一边忙着手中的活计,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我不喜欢送人走,不过如果你下次来,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