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作尘的剑气比他逃窜的速度更快,直穿咽喉,甚至没能让他发出一丝声响。那人应声倒地,可江作尘却发现,他的手中竟然拿着一张闪烁着红光的传讯符。
江作
', '')('尘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
“师尊怎么了?”牧雪见他停下,抬头问道。
“无事。”江作尘抬手压低了牧雪的帷帽,“只是一只想偷跑的老鼠。”
好在出门前他为牧雪戴上了帷帽。
那人应当没有看见牧雪的模样。
江作尘这样想着,心底松了口气,可眉头却并未松开。
与此同时,岁寒宗外的深林内。
鬼修随性地坐在碎石荒地之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似是在地上描绘着什么。煞气自他的手中流出,顺着树枝流淌而下,竟是在地面上留下了一笔笔黑色的印记。那黑色的印记扭曲杂乱,似是法阵,又似是符文。
鬼修画完印记,嘴里念叨着什么,将树枝点在印记中央。
忽地,周围煞气暴涨,寒风猎猎而过,一道灰黑色的影子竟是从印记中央缓缓冒出。渐渐地,一个人形浮现,他皮肤呈现出死灰色,双目空洞,大张着嘴,一副被鬼修操纵的模样。
“这次的厉鬼怎么这么像人?”烛无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打量着那人形厉鬼,摸着下巴问道。
“从修士的尸体上提炼出的煞气,自然要比普通人的更浓郁。”
鬼修眸色冰冷,抬指一挥,那厉鬼听令,速度极快地抬起手朝着一旁的树木挥去。煞气直逼树干,竟是直接将其拦腰斩断,落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巨响。
“操纵也容易得多。”鬼修勾了勾嘴角,满意地说道,“元婴期修士的鬼魂果然好用。”
“元婴期?!你都能操纵元婴期的修士了?!”烛无烟面露诧异,不由得向前一步细细打量,“再过两天,你是不是就能再造一个和我一样的鬼奴了?”
鬼修闻言,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若是厉鬼都和你一样不听我命令,造了又有何用?”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锦囊,竟是将那元婴期修士制成的厉鬼收入其中。
那锦囊显然是一件储物芥子,浓郁的煞气从中溢出,盘旋在周围,如同黑色水流。
“六百零七十五……”鬼修念叨着,将芥子收回怀中,叹出一口浊气。可随后,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可怖,脸上的伤痕也几乎拧在了一起。
忽地,他好似感应到了什么,从怀里翻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传讯符。
他读过传讯符中的讯息,眉头皱得更深了。
“怎会如此……”他喃喃念叨着,虽是一副难以相信的模样,可嘴角却渐渐上扬,露出兴奋的邪笑。
“怎么了?”烛无烟见状,连忙问道。
可鬼修毫不理会烛无烟,猛地站起身,看向岁寒宗的方向,仰天大笑:“江作尘啊江作尘!你可真是愚蠢!”
烛无烟瞥见他的疯态,露出嫌弃的神情,随后消失在阴影中,不再理会。
鬼修望着那云烟缭绕的宗门,双眼赤红,眼球突出,止不住地发出癫狂的笑来。
魔界中的高塔意外的平静。
方才那批魔修战败后,便再无人跑来打扰,而魔界中心的战争似乎更加“热闹”了。
牧雪回到高塔之中,结实厚重的墙壁隔绝了外界的声音,留给他的只有一片安宁。
江作尘说自己有事要忙,不能相陪,牧雪只能再度回到那幽暗的卧房之中。
反正也没其他事情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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