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却不由自己的出现了那天的场景。
当他得知她头发会剪是因为六班的刘超故意挑衅,还有之前在水池的冲突也是他的作为,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找事。
一想到她曾几次三番被另一个男生羞辱,就觉得全身的烈火滚滚燃烧,他的人,只有他自己可以打骂,绝对不允许这些上不得台面不三不四的人指手画脚。
打一架,是必须的。
本来就是奔着打伤打残去的,也知道被发现一定会被记过,却对那些形式主义向来嗤之以鼻。
他无所谓,做得出就受得了。
撂倒了一个接一个,心里对这种打架还找个垫背的人更加鄙视,毫不废话,上前一脚狠狠踹在对方胸口。
正要再补一脚,却被突然出现的人制止住:“住手!”
他冷眼偏头,看见来人,没什么好脸色的瞪他:“关你屁事。”
胥几诚快步上前,挡在了刘超面前,虽然他很反感刘超这些人总是跟在他身后,可毕竟是一个班的同学,见死不救他说不过去。
“怎么回事?”他皱了下眉,他不认为刘超会没脑子的直接找他的事。
“少管闲事。”
肖裕还是这句话。
胥几诚沉默了下,看一眼地上趴着的人,表情不怎么好看。
尽管他自己从不承认,可在外人眼里,刘超就是跟着他混的,现在‘他的人’被揍得满地找牙,打人的还不给好脸色,他能忍住就怪了。
“那不行。”胥几诚轻挑了下眉头,似是打定主意非要趟这浑水,“你不清不楚的把我班同学打的爹妈都认不出来,没一句话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肖裕笑了下,双手插兜两袖清风:“你想要什么话?”
他耸一耸肩,对刘超的死活并不在乎,只是好奇他到底是因为什么。
“解释。”
肖裕仿佛听到了好笑的笑话,肩膀都抖了抖,看向对方,一脸的奇怪:“胥几诚,谁给你的脸?”
他以为自己是谁?
乔达摩悉达多么。
问他要解释?
可笑。
胥几诚也不恼,换作别人敢这样对他冷嘲热讽的话早就拳头招呼了。他一反常态的淡然,无所谓的说:“我要不要脸不是你操心的事儿。”
肖裕也不介意,看了他一眼,回答:“他不长眼,动了裴涪浅。”
胥几诚怔愣了下,似是有些意外他竟然真的会解释,又似是对这个原因而感到意外。
可无论是怎样,他都没再说什么。
淡淡的点了点头,移开了脚。
被他护在身后的刘超嘴角流着血,置在身侧已无法动弹的手想握拳都完成不了。看到胥几诚移开脚步,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想笑,却扯了嘴角的伤。
肖裕上前一步,看到他趴在地上痛苦的呼吸着,他连半点同情都不屑给这种人渣,俯视着脚下的臭虫,他再次一脚踢了上去,呼吸平稳,沉声警告:“离她远点,再有下次老子不怕弄死你。”
他话音落下,忽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口哨声。
来不及偏头去看,胳膊已被人拽住,拉着就跑。
只是他们两人用腿,怎么也比不上四个轮子。
随后,便是警局一日游,直到乾隆爷来接他们。
至于最后的处分,他不说想必胥几诚也想得到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