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余不理解她怎么这么胆小,到底没把人拎出来,只是纳闷地问:
“这是什么情况?”
乐媛也说不上来,她觉得少主的情况有点眼熟,好像婆婆曾经和她提起过,但一时之间怎么都想不起来。
胥衍忱没有一点犹豫,他冷声命令:
“杀了他。”
乐媛正要反驳,毕竟再怎么说,乐赋初也是她们的少主,圣寨的实际掌权者,怎么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但不等她抗议的话说出口,就发现胥衍忱这番命令是对她下的。
乐媛不敢置信,中原人都是这么冷酷无情么!
胥衍忱要杀她们少主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让她亲自动手?!
乐媛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连声拒绝:
“不行!不行!我不行!”
胥衍忱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很显然,对他来说,乐媛不杀了乐赋初,死的就会是乐媛。
乐媛看懂了胥衍忱的意思,她哑然失声,她再看了眼顾婉余,刚才顾婉余对她虽然凶,但上山的一路上多亏了顾婉余拉了她几把,否则,她早被坠在后面了。
虽然现在乐媛宁愿顾婉余没有拉过她,但在她看来,顾婉余是这中间最是心善的人。
她求助地朝顾婉余看去,但她选错对象了。
回应她的是顾婉余袖口处露出的一截匕首,乐媛心底一凉。
或许是被胥衍忱逼得太紧,紧急情况下,乐媛反而终于想起婆婆曾经说过的话,她忙忙道:
“他是被种蛊了!”
众人没听懂,胥衍忱没有说话,只是掀眼朝这边看了一眼。
顾婉余替众人问:“你们都是蛊师,对蛊应该是司空见惯,怎么还一惊一乍的?”
乐媛欲哭无泪,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仿佛一点动静都能叫她失色:
“用你们中原的话来说,如果在蛊成前,他不能醒来,从今往后,他就只会是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
顾婉余皱眉:“蛊成前?”
乐媛呃声,耐着性子和她们这群外来者解释:“越是难得的蛊虫越是难种成,像你们主子身上这种,不过是寻常毒性强些罢了,最是简单。”
乐媛扫了一眼四周,恍然大悟:
“怪不得所有蛊都在往这里赶,少主是在自救。”
胥衍忱对乐赋初是否会被练成傀儡没有兴趣,他微微拧眉,对这种控制人的手段觉得些许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