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只小小的蝴蝶在大西洋轻轻流了一下鼻涕,南美洲的很多羚羊就得了重感冒一样,在这个普通得如日历一撕开就流逝的夜晚,也有好多人因为叶映晴的这次遭遇睡不着。
叶能华听闻女儿遇劫的经历时,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怎么可能呢,今晚老林刚刚替她检查并开了药呢。
然后他继续面带微笑的和身边的王副市长聊了起来。这王副市长大有来头,除了主管全市的经济建设这个权力部门,更重要的是他年轻,能在35岁前坐到他这个位置的人也不是没有,但也不算多。
而且有传闻说,王副市长的后台非常强硬,连市委书记姜政和市长彭啸凛都对他很尊敬。不过既然被称作传闻,那除了其中一些情况是符合事实外,也有一些是明显的误传的了。
比如,叶能华就知道,这个王清军副市长很讨厌有人把他与自己那个顽固的老头子扯上半点关系。但叶能华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匆匆与王副市长结束了谈话,走到舞厅的走廊外给家里打起了电话。
只是家里的电话一直占线,等他不耐烦地挂断了手机,家里的电话叶打了过来。
老婆在电话那头声音是颤抖的,这个平素说话慢条斯理的女人此刻显露出受惊母亲的天性,她告诉丈夫,她接到警方的电话说,女儿遇到了劫匪,现在生死不明。
她开始也与丈夫一样的不信,不过她马上跑去女儿的卧室,发现女儿真的不在家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问清楚女儿送去急救的医院,叶能华一边通知司机老黑,一边飞跑着去到电梯口。
等叶能华匆匆从电梯里跑了出来,老黑已经把车调了出来,他看着一脸焦急的叶能华问:“老爷要去哪里?”
叶能华眼中精光一闪说:“市一医院,快点。”
老黑不再说话,手中的奔驰却像发情的羚羊狂飙起来。
待奔驰上速后,老黑才通过反光镜察看叶能华的脸色,但是后者一脸平静,他想了想才问道:“是不是小姐的身体?”
但是还没等叶能华回答他,一辆越野三菱吉普越过红灯,从右边的十字路口直冲而出“啪啦”地撞上老黑的奔驰。
就像一个毫无防备的跑步者,被人横冲过来打了一击窝心拳一样,老黑的奔驰受到这么大的冲击,顿时往左边斜撞过去。
老黑顺势把方向盘往左边急转,飞车特技般几乎在原地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弯,然后又是“砰”的一声,传到左边车道的奔驰又被刹车不及的一辆的士给撞了车尾。
老黑来不及察看自己的伤势,对叶能华狂喊道:“危险。”
叶能华的白皙的脸这时更白了,他看着正往前行车的老黑说:“你说谁在对付我?”老黑不敢搭话,叶能华停了继续一会说“换车,去市一医院。”
老黑这才回话:“老爷,很危险。”
叶能华说“哼”了一声,文静的脸上满是狰狞:“我看谁能对付我。”
崔意唐醒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喉咙,发现虽然有点难受,也不是很痛。
这脑袋有点晕胀,难道自己挨了那一枪没事,被救了过来了?这么想着,不仅有些欣喜又有些害怕,这时他觉得鼻子也有点痛,摸了摸,才发现里面插了一根氧气管。
这时,好像有人在呼喊一个名字“青青”听那声音的来源,竟然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
他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漂亮的中年妇女正激动地看着他,见他醒来,神情中说不出的欣喜。好像看到最亲的亲人从不可能中醒转回来一样。
崔意唐把脑袋一摔,印象里从来没见过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呀。而且还是这样中年的一位女人。
他想再清楚地看看这个莫名关心自己的中年女人,眼睛里又展现了另外一张斯文而“破败”脸,而且脸上也是同样的激动。
被这么一个大男人这么一关注,而且还摸着自己的手,崔意唐顿时毛骨悚然起来。而这紧要关头,那男人把头探得更低了。眼神似乎更温柔不不是更委琐了:“青青。”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容许,这怎么崔意唐毫不迟疑地右手急速迎了过去,拼尽全身的力气,就像当初对付那些小流氓一样的,重重一拳狂挥而出“你这个死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