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七身上,避免春光外泄。十七侧过身子看着谷唯京,脸带尴尬。
“不能拿掉,这可不是难受不难受的问题,你若想他日后生孩子痛死的话就拿掉,看最后痛苦的是谁?”
十七微觉羞耻,但还是问出自昨晚起就盘旋在心头的疑问:“谷前辈,若是……若是孩子出不来怎么办?”孩子刚出生的时候虽小,但那里……
谷唯京看一眼邢北溟,话里带了点安慰的意思,“你安心养胎,到时我自有办法。最坏的打算就是划开肚子取出孩子,现在我虽没有万全的把握,但还有几个月,我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谷唯京出去后,邢北溟看着十七略显苍白的脸,手就不自觉地贴上,语气里带着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柔意,“你瞎想什么呢?谷前辈既然这样说了,定会保你没事,就算……”邢北溟想到他与谷唯京的谈话,原本最坏的打算是剖腹,只保一个人,至于保谁,他心里早已明镜似的有了选择,唯一的选择。
十七心里想得却是,万一有危险,只要保住孩子就好了,主子对这孩子这么看重,他还记得主子在那晚说过的话,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主子才有那种想法,豁出命去也要护得他周全……
两个人的想法南辕北辙,不过唯心而已。
邢北溟看这气氛沉郁,想起谷唯京的叮嘱,拍拍手下的被子,“起来,我们出去散散心。”
若说这谷唯京隐居的地方是桃源圣地也不为过,别的不说,单是这满山绿荫就已是奇景了,更何况还点缀着一些冬季才会盛开的花朵,忽略这略显寒冷的气温,会让人以为春季已经来临了。
十七身上披着厚重的披风,几乎遮住了脸,他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的景色,比来时路上更为美妙,他不禁赞道:“谷前辈还真是找了个好地方,不知道这里下起雪来会怎样?”肯定更为壮观吧。
邢北溟站在他身后,眼睛盯着褪去了一身短衫束腿打扮,披风遮住了修长的身形,随意用发带束起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背后,稍稍一些散在胸前,莫名地移不开眼神,“这个你不会久等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马上就来了……”
十七愣住了,他在天下第一堡待得这许多年,虽然几近大半的时间都与主子在一起,无论春夏秋冬,但像这样,在微寒的冬风中正常的谈话却是几乎没有过,都是躲在暗处看着……现在与主子如此接近的……
焉然伸过来握住自己一撮头发的手打断了十七的思绪,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表情,就被邢北溟一手揽过腰压在一棵树上,呼吸相闻,眼神狠狠的,动作却不忘轻柔。
“主子?”
“别说话。”急匆匆说完,便在某人疑惑的眼神中狠狠张口咬了下去,当然目标是昨晚上啃了许久的嘴唇。这个吻,是带了些许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却更叫人沉湎。先是又吮又咬,把人的双唇弄得红肿不堪才熟门熟路地撬开紧阖的齿,大喇喇地伸舌进去肆意搅动,勾引着生涩的舌与之共舞。
“恩……”些许抑制不住的轻喘从偶而露出的缝隙中迎风飘出,原本不知所措僵着的手臂终于一点点收拢,攀上坚实可靠的后背。
两人就在这苍穹绿树间拥吻在一处,看得十一十二是目瞪口呆,这番浪漫至极的景象他们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发生在自家主子与兄弟的身上,抛去两人的身份不谈,任谁见了都会赞一声“好一对浓情蜜意的恋人,羡煞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