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到自己身上的紫黑色液体腐蚀性挺强,不知道是不是毒性也是特别的强烈,十七觉得眼前有点模糊,但还是在一个药人伸出形状怪异的手来抓他的胸腹的时候持剑挡住,于是那只收就改而插向自己的肩膀——
狠狠地咬牙,抑制住猛然袭上来的痛楚,神智却清醒过来,反手削掉插在身上的手臂,一脚踹飞独臂的药人,剑泛着血气横向下一个的颈项……
“当——”身后的袭击被来人挡住,影七靠上十七的背,声音有点急促地道,“十七,和主子先走,我们断后!”
“不行!”十七下意识否决,对方显然是豁出去了,只留下影七他们,逃出的可能性太小了!
“十七!保护主子才是最重要的!别忘了我们的职责!你也要想着自己,我们在蜀川会合,不会有事的!”影七一掌击飞一个药人,有些急切地说。
那边,邢北溟周围散落着不少药人的尸体,紫黑色的液体在雨水的冲刷下更加的诡异,空气中满是令人不安的气味。他眼前,则出现了一位看似不该在此处出现的谦谦君子,白衣翩飞,言笑晏晏。
“邢堡主,好久不见,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屋顶上一起看百花选美吗?怎么,你的那位好友没来啊,好失望!”语气就像见到了至交好友一般熟悉,原本此人就是当初在锁云城云柳湖畔与柯为卿有过一话之缘的白衣公子。
“……”邢北溟无语。
“不会把在下忘了吧,真是太伤人心了!”那公子手持一柄白玉扇,在黑夜中缓缓绽开妖异的微笑,“邢堡主,看来的侍卫们都快支持不住了,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如何?”
“你到底是什么人?与血魔宫有什么关系?”这人与十七口中所说的宫主不是一个人,但应该也是在其中地位比较高的人。
“哦?”那公子脸色稍变,“邢堡主这么笃定,那在下也就不兜圈子了。世人都知天下第一堡亦正亦邪,黑白道通吃,那么这次可不能如此明白地帮助武林正派,否则可是与我血魔宫作对了。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必要的,邢堡主你意下如何?”
“速战速决。”既然弄明白了他们的身份就没什么好说的,本是不欲插手此事,但既然都打到自家头上来了,还能不反击?邢北溟足下轻点,集起阴寒的内息,朝他猛攻过去。
那白衣公子没想到邢北溟这么干脆,勉强躲过一击,他轻功极好,换做其他人未必能躲得过,见邢北溟不欲与他详谈,他不怒反笑,“本想邢堡主是不是可与我们合作共享这江湖一统,现在看来,不必了!”
大意了,此处已接近蜀川,不想却遭遇到如此彻底的埋伏偷袭,单打独斗对方确实不敌,但车轮战却是很有成效,邢北溟虽不把人放在眼里,但不能不考虑自己的影卫,尤其是还怀有身孕的十七,不知有无伤到自己。
勉强接邢北溟下一掌的白衣公子隐约觉得身体里寒气涌动,内功有些阻滞,连忙唤那些药人前来拖住邢北溟,月冥神功果然是不同凡响,不知与宫主相比又如何?
想到十七,邢北溟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