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逃边喊救命,那个有名望的不知名老人气得胡子乱颤,指挥着身边的人:“去,把那畜生给我拦下,等丧事完了扭送官府!”
杀红了眼的严昌虎见谁攻击谁,一时间众人还真拦不下他,邢北溟在那老人投过来求救眼神之前就一指把严昌虎定在原地,众人就势拿绳子把他捆起来,押着他继续未完的丧事。倒霉的严庄主这才得以入土为安。
即便哭诉了自己见死不救的原因,严老二还是担心会受到牵连,于是哭得特别卖力。但是众人看他和老大的目光已然和过去不同了,倒是一贯本分还收到严庄主嘱托的严云升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严老二霎时觉得自己的财产受到了威胁,连带着看老三的眼光也藏了几丝狠意。
丧事已了,有些不想参与严家财产争夺的人连忙告辞离开,剩下的大都是看热闹的,当然还有月明城的一伙无聊的人。
严昌虎已经被扭送官府,怎么处置的邢北溟等人漠不关心,现在严家老二也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几乎连自己的房门都不敢出了。严云升一反平日的淡然,进出各种场所,邀约那些以往与严家有来往的官贾,一言一行,得体大方,更是受到众人的好评。
这夜,一声惊叫传遍了严家上下,待众人赶到之时就见严云升腰腹都是鲜血地躺在地上,手里还紧握着一枚明显是从别人身上扯下来的玉佩——是严老二的。
“混账!连自己的弟弟也不放过!”祈州的前任州官,也就是那位有名望的老人,许诸再次气得眉毛胡子乱颤,全力搜寻那逃走的严老二成了当务之急。
一直全程跟随打酱油的邢大堡主看够了热闹,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完全不理会身后的混乱,有去请医师的,有帮忙止血的,还有自告奋勇去捉拿那严老二的……
悠闲地喝了口凉茶,柯为卿不是那么有诚意地说:“怎么说主人家受了伤,家里乱成了一锅粥,我们这么清闲是不是有点罪过啊?”
邢北溟漫不经心地开口,“这不是他所期望的吗?”他的注意力被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吸引过去了,十七脸色有点难看,应该是这一天都跟着他们走来跑去没有好好休息,伤了元气,给影七使了个眼色,影七忙带着十七退下。
柯为卿一直目送他们俩出了门,才收回视线,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那侍卫的肚子里有着一个小生命。
“其实你把他留在堡里才是最安全的。”柯为卿忽然说道。
“这么难得一见的事本堡主当然要全程关注,最好寸步不离。”说是这么说,但开始不是打算将他留在堡中吗?所以,堡主你是头一次当爹别扭了吧,生怕儿子出什么事吧?
翌日,倒霉催的严老二在赌馆门口被团团围住,打了一顿之后投到衙门,至此严家老大老二在大牢里喜相逢,邢北溟则向严云升告辞离开。
严云升满脸感激客气,“邢堡主,云升再次感激您能前来,能拿得住我那弑父的大哥也多亏了您,今后有用得着云升的地方尽管开口,云升一定不会说个不字!”
邢北溟木然点头,“言重了,只不过是个推波助澜的过程而已。”
严云升神色一僵,马上又堆上笑:“邢堡主,这话是何意?”
邢北溟却不再答话,转身离开,十七和影七连忙跟上,柯为卿悠然走到他面前,扇子扇起的风扬起额前的刘海,露出一抹没心没肺的笑,“严、三公子,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你知我知就行了,说出来多没意思,告辞!”
严云霞气喘吁吁跑出来,见人已经走远了,跺着脚嗔道:“哎呀哥,你怎么也不帮我留留他……他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