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沈默著,宋寻叹了口气,“只要有一丝希望,都要试试。”
“那现在如何?在此等消息?”
“不行,拖的越久对楼主越不妥,我得去找我师父。”宋寻也站起身来,当即决定收拾一番就出发,谁知一直沈默的萧一山突然开口,“带上楼主一起去。”
宋寻一想,万一师父有办法,岂不是就近治疗。
途中越苍醒来过一次,那时候已经快接近宋寻师父所在的村子了,越苍一个人躺在宽敞舒适的马车上,只不过这一次少了那个忠心耿耿的男人。
看著白泪儿静静的坐在一侧,身旁堆著许多的医术,手里还拿著一本,她看的有些快,不像是在读书到像是在书里找什麽,不过也难为她了,越苍好像记得听谁说起过,她是最讨厌看书的了,此刻却这麽专注的翻著这些医书。
“泪……儿……”一开口,越苍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如何的沙哑粗粝。
白泪儿猛的一怔,一把丢了手里的书,几乎是欣喜欲狂的扑上来,在途中似乎又想起他身子虚弱,又强迫自己停下动作,於是姿势看起来格外别扭,让越苍也忍不住多了一抹笑意。
“师兄,你终於醒了……”话音一出口,她眼泪就掉下来了。
越苍早就领教过她的哭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师兄没事,快别哭了,不然宋寻以为我欺负你呢……”
听著他声音干涩嘶哑,发声困难,白泪儿忙抹抹脸上的眼泪,找来水囊给越苍喂水。
早外面的宋寻和萧一山一听到动静,也立刻凑了过来,原本宽敞的马车,因为塞进这两个大男人,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越苍打量完众人,仍然没有见到那个人,心里便猜到了一个可能。
“我此次是中毒还是受伤?”说真的,他自己心里也有些没底,好像从那个古怪的阵里一出来,就浑身的不对劲了。
宋寻苦著脸,“楼主,那阵法太过诡异,恕属下无能。”
“与你无关。”越苍在白泪儿的伺候下,喝了些水润了润嗓子,他因为脱力只能靠著白泪儿才能坐起,那虚弱的样子,看的白泪儿又是眼眶一红。
“越随呢?”越苍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白泪儿替他整理了一下撒乱的发丝,“金堂主去抓八王了。”
越苍顿时明白了他此举的用意,只是他摇头笑笑,“让他回来吧,没用的。”
“为何?”白泪儿有些不满,就算大家都知道八王不一定会说,可是万一他肯说呢?只要有办法就要尝试一下。
越苍就算如此虚弱了,还是对著她微微一笑,“他一定也不知道。”
见众人不解,他又道。“那阵法并非八王所设,他怎会知道其中的缘由。”
其实那日越苍靠近主殿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之处,天辰宫虽然也纵横江湖十数载,可是那主殿正前的青砖却看上去年代久远,和周围那些建筑物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当时越苍只是感觉有丝怪异。
後来想想,那些排列怪异的青砖怕就是阵法所在,当时他的心神被那誓死护在殿前的十数位高手吸引,若是他多细看一会儿,早就该发现,那些青砖的历史不下百年,周围的其他建筑明显是後期加盖的,甚至是为了配合那些青砖所排列的阵法而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