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岭好笑地摇摇头:“毒清了,人傻了?”
“你才傻呢!有这么说自己徒孙的吗?”顾云横就势打开折扇,虚扇几下。
“没有,不过……”江越岭语调一转,“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道侣,不是徒孙。”
不大的折扇在顾云横手上转了一圈,他动作娴熟,宛如擅长舞剑之人挽了一个剑花:“道侣也不给瞎说!”语毕,趁其不备,在江越岭脑袋上也敲了一下。
江越岭一点儿不恼火,露出浅浅的笑容,眼里满是宠溺地注视着顾云横。
即便是顾云横,也不好意思起来。他用劲扇了扇道:“师尊还不知道你醒了,我这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江越岭颔首,与他一起出去。
碎星峰的弟子见江越岭无事人一般出来,皆露出不可置信,崇拜又仰慕的目光。
不久前,柳拂衣带他回来时,他们都以为江越岭命不久矣,这才过去多久,竟然已经全部恢复了!不愧是打败曲无声的第一人,他的修为实在让人望尘莫及。
江越岭叫来一名弟子,询问他们可知道柳拂衣的去处。
被点名的弟子激动地语无伦次起来,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道:“无锋门冷姑娘来了,师叔同师尊一起去正殿了。”
江越岭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晓,往正殿走去。
顾云横纳闷道:“她来作甚?”
江越岭想了想:“与魔道一战时,吴盟出现了。”
自吴盟上次将无锋门新锻造的剑带给任无颜,顾云横便知晓他依然投奔魔道,冷映葭此番前来,可能与此有关。
别人的事顾云横不便多言,与江越岭并肩而行道:“她来的正好,闇影剑断了,不知她有没有法子将断剑接起来。”
正殿中的人,见江越岭走进来,无一人不面露讶色。
柳为轻更是不可思议地脱口而出:“师叔,您全好了?”
江越岭冲他微微一笑道:“好了。”惹得柳为轻啧啧称奇。
冷映葭站起来,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一脸倦色,道:“越岭,吴盟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结果,他心里有数。”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越岭不便再多说,转而道:“伯父和赵掌门身体怎么样了?”
冷映葭道:“爹爹整日担心吴盟对我不利,没睡过一场好觉。吴盟事发逃跑,爹爹听说后反而宽心不少,这些日子胃口好了许多。掌门师兄的情况不再恶化,只是能否恢复如初,恐怕还需要一些日子。”
江越岭听完道:“虽然吴盟已经东窗事发,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他能做出这么多事,想来无锋门中应该有他的同伙。”
“我与几位长辈商量过此事,已经着手调查了。”冷映葭谢过江越岭的好意,道,“我听闻闇影剑被斩断,不知断剑何在?”
江越岭道:“在我房中。”
冷映葭踟蹰片刻,道:“闇影剑是爹爹耗费无数心血锻造出来的,虽说它被无赦剑斩断,但这不等于说闇影剑不如无赦剑。你若信我,便将断剑交与我,我可以将它融了,重新锻造一把剑给你。”
“无锋门与紫竹山派百年的交情,我怎会不信你?”江越岭爽朗笑道,“再说了,闇影剑乃是冷伯父亲手锻造的,由你重铸最合适不过了。”差人把断剑拿来的间隙,江越岭心中一动,“既然重铸,我有一个请求,不知能否实现。”
冷映葭好奇地看着他道:“你说。”
人多口杂,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