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此句其实分外不留情。
陶墨道:“是我鲁莽。未收蔡丰源的供词,便莽撞前来,还请佟老爷见谅。”
佟老爷见他服软,脸色一缓,道:“好说好说。只是不知这位蔡丰源又是何人?”
陶墨道:“是佟姑娘的心上人。”
佟老爷脸色又是一黑。
18、名师高徒(九)...
顾射眉头一挑,似惊讶于陶墨的直言不讳,转而放松身体,饶有兴致地看向佟老爷黑白不定的脸色。
佟老爷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半天才一字一顿道:“大人说笑了。小女不曾出阁。”
陶墨道:“那人说他叫蔡丰源。”
佟老爷眉头一皱,“什么蔡丰源肉丰源,老夫都不曾听过。坊间传言不可轻信,大人身为一方父母官,怎可人云亦云,不分青红皂白。”
陶墨道:“可是那蔡丰源说得极为动情。”
“动情?!”佟老爷眼睛猛然闪过厉光,手掌下意识地抬起,却慢慢握成拳,轻轻地放在大腿上,沉声道,“蔡丰源此子破坏小女声名,居心叵测,还请大人明鉴。”
陶墨道:“可是……”
“大人!”佟老爷喝止他。
陶墨心头别得一跳,瞪大眼睛望着他。
佟老爷道:“既然那个蔡丰源这样信誓旦旦,就让他上我家来对质!”
佟府下人突然跑进来道:“老爷,外头有个叫蔡丰源的求见。”
佟老爷一怔,随即强忍着怒火道:“让他进来!”
陶墨看着他的面色,隐隐感到不安,转头看顾射,却是老神在在。
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顾射的视线淡淡地扫过来。陶墨心头的不安顿时冰消瓦解,化作臀下的坐立不安。
少顷,外头终于传来脚步声。
陶墨引颈而望,果真是蔡丰源。
此刻的他一身素装,低垂着路,脚步微显局促,跨门槛的时候差点绊了一跤。
佟老爷冷哼一声。
“晚生蔡丰源见过佟老爷。”他双手抱拳,深深揖礼。
佟老爷高坐堂上,一动不动,“蔡公子客气,老夫与你素未蒙面,怎经得起大礼?”
蔡丰源身体微颤,半晌方道:“晚生是来请罪的。”
“何罪之有?”佟老爷语气僵硬。
蔡丰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晚生未经三书六聘之礼,便,便与佟姑娘私定终身……”说到这里,他已面红耳赤,口不能成言。陶墨看着不忍,帮腔道:“他与佟姑娘是两情相悦。”
佟老爷的目光刷得望过来。
陶墨面上一凉,不敢再说。
蔡丰源猛然伏在地上,痛哭道:“是我害了英红,是我害了英红!”
佟老爷面色铁青,胳膊轻轻颤抖,放在腿上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这个……个,混账!”
陶墨想开口,但看着他的神情又不敢,只好求救般的看向顾射。
顾射懒洋洋道:“这其中怕有误解吧。”
“误解?”佟老爷突然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朝蔡丰源的脑袋砸过去。
茶杯擦着蔡丰源的脸颊过去,滚烫的茶水飞溅上左脸,让他整个人哆嗦了下。
“如果误解,英红两个月的身孕是怎么来的!”佟老爷的恨意终于突破坚冰,带着冰渣子射得蔡丰源无地自容。
陶墨半晌反应过来,“身孕?”
“你干的好事!”佟老爷不解气,拍桌而起,冲着失魂落魄的蔡丰源就是一脚。
“脚下留人!”陶墨大惊,猛地飞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