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架上摆着那古木檀琴的弦依旧被修长灵活的手指拨弄震动,发出琴响,凤求凰啊~
修长壮硕的身形也抖动着,颊上闪着晶亮,散乱的黑发遮住了半脸任由秋风吹起。是下雨了啊。他明白,他明白的!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10
“砰!!”又一个木桌被震碎。
“混帐!”应继天掌风一扫,跪在他面前的御影堂第二席卓昊即刻被震飞两步,跌倒在地。
卓昊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但他又立刻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的走在应继天的面前,再度跪好。
“是属下无能~咳咳~~”只有在关乎堂主的时候,大堡主才会露出喜怒哀乐的神情,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自己也无法办到的事情啊。
“把暗影堂御影堂索罗门全部召集起来,无论如何,一定要给我找到承天!”应继天感觉自己快要发疯了,为什么,他从来也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任何事情,但是这次,他真得后悔了。
看着像木偶一样的承天抱着小翠,木讷的毫无知觉的挥着手中的软剑,只是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但是他呢?他想折磨他,他要让他痛苦,但为什么他却也是那么痛苦?没有丝毫的快乐,除了让自己更加痛苦而已。
透过薄薄的雨帘,没有月的晚上一片漆黑,泛着淡淡橙黄的烛光忽明忽暗,他看到了那张绝望的脸孔,还有,那撕心裂肺的绝望。没有考虑任何什么,可是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张府三十九口已经鸡犬不留!他被那一夜折磨得身心俱疲,但是自己却在同样的夜晚,同样的丧心病狂。但是,他却不后悔。摇曳的烛光,那猩红的血迹。
被打下急湍的承天没有丝毫的痛苦,怀中还是那样紧紧抱着那个人,难道这样就可以解脱了么。他不允许!
他飞奔过去只是想抓住那只手,但是却什么也没有。他有旷世的武功但是却连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做不到。猩红的双眼只是更加的诡秘,那半脸长的伤疤。他怎么会忘呢?因为那道剑疤是他腰间的腾龙剑所为,没有想到,那一夜,他竟然没有死!
“很意外是我吧。”修长的身体被厚厚的玄色衣服包裹,头上的斗笠边角滴下了雨水。厚重深成的声音。
“为什么?”承天不是他最应该保护的人么,但却为什么要致他于死地?应继天修长的身形一闪,随即两条人影互相绞缠,落在两人附近的雨水被打散后落在四周,但却如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互相交掌,随即又马上分开,应继天巧妙的闪过胸前的一掌,随即以迅雷之势出掌与黑衣斗笠之人的肩部,但斗笠之人马上脚下一扫,两人马上弹开,雨还是静静的下,静寂黝黑的街道只有两条人影驻于之上。轻轻的水声,两人又互相出掌。
“食骨散!”突然一阵的白粉扑面而来,应继天马上以袖唔脸。雨水冲刷,白粉即刻便逝,但是,街道上,却只有他一人而已。寂静的街道,诡异安静。
捻了衣袖上残存的白粉,白粉在指尖随雨水一起落在地上。
为什么是石灰?难道不想杀他么?
湍急的河水中已经没有任何承天的踪迹,召集御影堂沿河两岸及附近十里之内搜寻,可以至今已经是第五日,可是依旧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下巴已经长出了密密的胡子,自从那晚,他也已经五天五夜没有合过眼。他只是想找到他。
“活要见人,死……死也要见尸!”他真的后悔了。
“是!属下马上行动。”卓昊随即领命起身。墨绿的长衫修长而挺拔,秀气的脸庞此时却苍白如纸,胸口那窒息的疼痛却麻木了心神。转身离开,眼角那透明的水珠,却没有人看见。继天,为什么会这样?
11
落日西归,暮色笼沉。大片大片厚重的云掩去了四射的光华。倦鸟也开始归巢。
你到底在哪里?
应继天从书房的雕花窗阁望着外面。湖水静静的,那湖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