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们大四了,摆在她们面前的是两条路,实习或是坚守。
小a选择坚守,坚守在两个人的《拾年绘》杂志社。小b选择了实习,在一家著名的出版公司。
她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只是两个人都忍着不说。
直那有一天,那改变命运的一天。
那是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小a刚刚放下繁琐的工作,去接上夜班的小b。步行回家的路上,小a努力活跃着气氛逗着小b,小b笑得温柔而疲倦。就在这时一辆货车脱线似的冲向来俩人。面对迎面而来的货车,小a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了小b……
小a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她一睁眼就看到了小b。她看到小b她趴在自己的病床边,眼睛通红,好像刚刚哭过。
在她询问情况是时候,小b强颜欢笑,做出和平常一样的微笑,只说‘没事的,没什么事,住几天就好了。’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她问小b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虽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但是她内心已经有人定论。
她的右手不能动了,那天她推开小b,也避开了正面的撞击。而右手去无可避免的被压在了车轮下。
她觉得她可能在也不能画画了。但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因为她一开就是为了小b而画的,如今仅仅是舍弃了她的一只手却换来了她的平安,她真的一点也不后悔。
她想出院后就向小b表白,结束多年的暗恋,真正意义上的和她在一起。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小b先说话了,在她还在医院的时候。
小b说,她要结婚了,对象是公司老板的儿子。她还说,她要把《拾年绘》交给了他,交给了她实习的公司。小a出院后就会有一份工作,还是拾年绘的美术主编。
没了谁都不算谁原本的《拾年绘》,那本就是她们共同的努力。小b有这个权利。但她也有这个权利,她完全可以拒绝,可是她没有。她要结婚礼,她给不了什么,就拾年绘给小b作嫁妆吧。小a想。
小a什么都不想多说,也什么都不想多想。她甚至忘记了她是爱着小b的,也忘记了肉体上的痛苦,只剩精神上撕心裂肺的疼。
尽管如此,她还是笑着祝福着小b。
她对小b一点也恨不起来,因为她笑得温柔憔悴让人心疼。
她出院不久,小b就结婚了。她结婚那天是小a穿着一条长长的白色连衣裙,带着朴素的项链,画着精致的妆。那是小a人生中第一次化妆,也是第一次穿裙子。
小a知道,从那天起,她就再不是那个率性的,帅气的自己了,她长大了。
其实那种改变从遇见小b的那天就开始了。’
沈钗从她冰冷而刺痛的回忆中恍然醒来,才看见夏屿已经泣不成声了。
她轻轻拥着夏屿,声音淡淡的‘每个人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迟早要分开的。总有人得离去换来我们的成长。’
夏屿泪眼朦胧抬起头看着沈钗,她的面容冷淡的近乎残酷。就好像所说的真的与她无关似的。
故事中的那个小a就是沈钗吧她还不至于听不出来。
原来她也曾受过这样的伤,原来她也曾有过这样的痛。
沈钗轻轻的擦干了夏屿的眼泪,对她说‘睡吧,睡一觉。把一切都忘记。一切从新开始。’
夏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