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是她在每个梦里,魂牵梦绕的席铮哥哥。
她无声地落泪,拔脚就从二楼楼梯口,顺着急切的心下楼。
当她驻足在转角处,女佣阻挡的声音便从左侧边传来,“二少爷,这是大少奶奶的住所,您不能进来。”
“谁准你在这发号施令的?”
席铮压迫感十足的话语砸下,女佣吓得双脚发麻,头低得很下,“二少爷,是大少爷吩咐的,他说这里除了太太同老夫人,谁都不能进,尤其....”
“说。”
“尤其是二少爷来看大少奶奶。”
最后一句,邹晴能听清那照顾她的女佣,是多么的惧怕席廉,才会对同一个家里的二少爷出言忤逆。
“滚,现在就给我滚下去告诉他。”
席铮冷厉的话一出,女佣面色青白的从邹晴面前跑去主宅那边。
席铮收起那把黑伞,英挺的身姿弯下,让它摆正地靠在走廊墙边。
再抬眸,便望见停在最后一层阶梯台上,女孩粉糯的脚踝,左脚腕处,他亲自挑选的星星脚链,在同他招手。
两人,整整有十天未见。
他乌眸轻颤,视线徐徐往上推移,是女孩藏在白色长裙里微微隆起的小腹。
眼神落在那片刻后,他眉心凝结,垂落在身侧的指骨在缓缓收拢成拳。
直到他对视上女孩素雅恬静的面容,他才再次将手打开,笔直起腰身,“小艾,过来。”
女孩哭了。
在他叫她的那一瞬,女孩的眼泪如同决堤般,止不住地往外落。
她哭着对他说:“阿铮哥哥,不可以了,不可以了。”
“为什么?你是我席铮的妻子,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席铮看着她,眸底的思念幻化成不解的追问。
为什么不可以?
到底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来,就是来带她走的。
这一个周,他把自己沉淀在整个“永盛号”的项目里。
如今项目成型,明天就能正式拉开帷幕,而她的守护计划也该告一段落了。
他不会再让席廉拿着他的孩子,自欺欺人。
女孩止不住颤着身子抽泣,鼻子哭红了,眼睛哭红了,连躲在肚子里的小孩,都跟着她一喘一泣地浮动着。
孕期中的女人情绪向来就不稳。
席铮不敢逼她太急,抬脚站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