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都不肯愿对对方开诚布公的心。
良久,男人压在她身上的视线挪开,扫了扫那间屋子,磁音绕梁,“他挺聪明的,懂把你带到这。”
这里的“他”很明显,指的是柳泽。
席铮已经知道是柳泽把她带来这里的,那么,他会对柳泽做什么?
席铮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他觉得是他的,就一定得是他的,别人任何的关心,援助,窥探都是触碰底线的行为。
甜蜜的时候,邹晴会觉得自己是他捧在掌心里的唯一。
清醒的时候,邹晴会觉得那是一份沉重的枷锁。
而这枷锁,也只单单只给她一个人,到底是爱还是只为了桎梏?
如果真是唯一,那堂姐算什么?
“你想对柳泽做什么?”
邹晴怯生生地望着他,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窒息了。
男人拉回视线,重新将她定格在自己眸中。
分开才两天。
第一眼见面,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任何的解释话语,而是在为了另一个男人,在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担心。
倏然间,席铮尖牙微露,轻轻挑笑,“看来这个柳医生把你照顾得不错,现在开口第一念头,想的就是在关心他?”
邹晴被他这话,直接噎住喉咙。
这个男人。
自己可以脚踏两船,左拥右抱。
上秒对她爱护有加,下秒对她凉薄冷视,他有什么资格酸里酸气?
邹晴咬了咬唇,不想同他说话,执意朝后面转了个身。
男人见状,果断伸手扯住她那纤细的臂弯,“邹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胡闹任性,所以就连一句解释都不说?”
“你要我解释什么?”
邹晴冷呛着他。
回眸的小脸倔得跟只上秒被任捏住尾巴的幼猫,虽然力气不大,但那浑身上下炸毛的模样警惕得很。
“你一声不吭就把我的宝宝带来跟另一个男人同居,你说你得跟我解释什么?”
席铮很气,那乌眸里的温度骤降到了冰点。
可他始终顾及着她和肚子里的宝宝,他咬牙切齿的质问声是软的。
听着他正主般的口吻,邹晴却忍不住轻嘲而开,“少爷,我是你的谁,你又是我的谁,我们之间真的需要解释吗?”
话落,邹晴甩开他扯住自己的手,不想理他地朝小区路口走。
这步子刚迈开几步,伸手的大手又将她捞了回去。
惹得她气愤出声,不停对环在腰间处的长臂拍打,“你干嘛,放开我,席铮,你以为我真的是你的玩物吗?”
“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