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你一定要想好了,想嫁入席家只能选我,没有其他的人。”
席廉的话穿进邹晴的大脑,刺激着她发胀的那条神经线,让她生疼得厉害。
她不知道席廉到底在说什么。
席铮觉察到怀里人的异样。
他收回与席廉敌对的目光,蜕化出一抹柔水,覆盖在邹晴虚弱的小脸上,“很难受是吗?”
邹晴说不出话来,只好用点头的方式回应。
席铮:“我带你回去。”
邹晴搂紧他的脖子,她想跟他走。
“你敢带走她。”
席廉发怒地想起身,却被阿东同另一名保镖按住肩头,身子又顺势滑落了下去。
席铮漠视着他的警告,挪开踩着玻璃碎片的步子。
席廉对着他们身后,气恨地说:“邹晴,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玩死邹家。”
席铮驻足,同时,邹晴环在席铮脖子上的手臂,也暗暗用力的收紧。
邹家,她的身后不止有妈妈,还有一个伤害她的邹家。
邹家虽不是她的软肋,但也算是她的“家”,她和爸爸妈妈,曾经生活过的家。
只是不待邹晴给出回应,席铮已经替她说了。
“你动一次邹家,我就让席氏的股票,全部崩盘。”
席氏此刻的掌权人,还是他席铮的名讳。
席父之前为了他能心甘情愿地帮席廉接盘,就将他的名字换了上去。
被掐住命脉的席廉,爆发着,“席铮,你这野种。”
......
邹晴被席铮抱上副驾驶,在席铮给她系上安全带时,她的耳畔还回响着席廉的话。
他说席铮不姓席,他是个野种。
她眼神微晃,小心翼翼地落在那张近于寥寥之间的俊脸上。
席铮回望,单手撑在她的椅背上,温声,“还是不舒服?”
席铮担心她的身体。
“没。”邹晴呼吸轻轻。
在席铮要从副驾驶的空间离开时,邹晴倏地捧住他的脸。
席铮怔住身子,眸色乌沉,却隐约含着邹晴捕捉不到的温柔。
“你嘴角受伤了。”
邹晴水眸微亮,定在他的伤口上。
那是刚刚在屋里,与席廉拳头相向时留下的痕迹。
席铮听言,随手抹去那发干的血渍,“没事。”
他离开的瞬间,残留在邹晴指尖的温热并未跟着带走。
邹晴拢了拢身前的毯子,听着他启动车子的声音,人终于肯安心地接受超出身体承受的疲惫,昏昏入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