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邹传雄唯一能想到,能拿捏住席铮的方法。
到时他可以再次利用他对邹冰的那点情意,顺水推舟。
而站在他对面的邹晴,听到他这匪夷所思的计谋后,觉得他真是为了利益疯了。
他们居然想利用自己搭桥做引,给唐莹铺路,送唐莹上席铮的床。
他们是怎么能这般理直气壮,做出这种极端的决定,甚至还合谋算计到自己头上来,让自己给他们做行凶的帮手。
“我不做。”
邹晴拒绝,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邹晴,想想你妈妈,她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只要下个月一切都尘埃落定,大伯答应你,让你妈妈从那冰冷的病房里走出来。”
邹传雄起身,拉开身前的抽屉,从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水,明目张胆地摇晃在邹晴面前。
“想个办法让席二少喝一点,莹儿就会懂怎么做。”
那瓶透明的药水,晃荡的全都是洗不清的罪恶。
一家全是疯子。
她咬唇不接,邹传雄就死死地塞进她的手心,一边还说着极其安抚性的话:“不要怕,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做的。”
药瓶的冰凉感,噬心蚀骨。
令她窒息。
“我不做。”邹晴死死咬牙。
她可以背叛自己的心意,去演一个欺骗他人感情的坏人,但她做不到把自己爱的人推向深渊,成为别人得到利益的牺牲品。
“你只是帮莹儿锦上添花而已,现在外面那些花边新闻,哪条不是指着席铮同莹儿这一对。
你现在只是帮莹儿奠定在席家的位置。”
面对邹传雄一而再,再而三的游说,邹晴退着脚步,“你别逼我,谎称嫁给席廉当未婚妻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如果你还要我帮你做这么龌龊的事,我宁愿两败俱伤。”
“邹晴,你就想眼睁睁看着你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去死?”邹传雄还在想着用孝心绑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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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邹传雄书房出来,林惠已不在内厅。
邹晴绷着一颗涨到疼痛的心,情绪低落地从内厅穿过。
这时刚好有个佣人从楼上搬了一大堆书册下来。
佣人因手里的东西太重,在台阶上摇摇晃晃的,邹晴瞥见,下意识上前去帮。
“谢谢你小小姐。”佣人吐着气抿笑。
这些佣人都在邹家做了长时间的,之前也同邹晴相处过。
只是在林惠的眼色下,不得不做出对邹晴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邹晴帮她接过一半的书册,让她安全下楼。
就在要重新归还时,邹晴正好睨到一本熟悉的笔记封面。
她蹙眉抽出,认出是堂姐之前很喜欢拿来记事的本子。
之前天天不离手,有时邹晴进它房间找她,看到她在写时都会立马将本子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