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过脑袋出声道:“你离远点。”
“快点,里面冷。”
席铮不近人情,邹晴狂躁地想打人。
最后只能咬牙社死,一点一点地纾解,尽量让声音轻点,小点,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待到卫生间门次被拉开,邹晴那张羞红得异样的小脸,定在里面亮堂的顶灯下,眼眸微垂。
邹晴:“好了。”
席铮闻声,偏过脸看她,随后抬脚走了进去。
卫生间不小,但被席铮一挤进来,邹晴就觉得这小空间里的各个角落,都荡开着一股雪松香气。
忽而心头一虚。
这万一明天被席廉闻到这味道,那该怎么办?
她现在就像一个脚踩两条船的渣女。
一边扮演成为别人的未婚妻,一边又跟眼前这个自己偷爱了十年的男人暧昧。
她的人生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堕落了。
席铮低眸看她鸵鸟一般的脑袋,倏地凑近她耳边。
微张的薄唇故意哈着热气,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极具敏感的耳廓,逗弄道:“害羞什么?你的我都看过,也都听过。”
啊——
邹晴想尖叫。
可化为嘴边出口的,却只有两个字,“变态。”
“呵~变态。
你不是也喜欢了十年?”
席铮说得挺有恃无恐的,气得邹晴狠狠抿唇。
见她的情绪缓和了不少后,席铮将人抱回了床。
坐在床边,抬手抹了抹她的额头,还是有点温热。
“我给你叫医生。”
席铮抬手想去按护士铃,被她拦住。
他乌眸微眯,“刚才你不是就想按的吗?”
刚才那是激将法,吓唬他的。
要是现在把医生叫来,那席铮在她房里的事怎么解释。
邹晴才不要被发现。
席铮眼眸微动,在她欲言又止的脸上扫了扫,再次抬手扣住她的下巴,两人距离拉近。
他挑着唇角问:“怕被席廉知道?”
邹晴错开与他的视线,却又被他禁锢回来。
邹晴嘟着嘴说:“堂堂的席家二少爷,难道真的不怕被人知道?”
席铮眉眼微扬,眸里尽是戏谑:“知道什么?”
“知道小叔子大半夜的在嫂子病房里。”邹晴瞪着眸子看他。
听到这话,席铮低头,玩世不恭地笑了笑,“不错嘛邹晴,看来你真是认定席廉了。
不过,小叔子和嫂子有染这件事,我挺感兴趣的。”
他虽笑得不羁,但乌沉的眸眶里,却没有一丝他引以为傲的兴趣。
僵持好半晌,邹晴泄气地说:“我不想叫医生。”
席铮沉脸,没再说话,只是把她重新抱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