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撑着自己起身,猛然回忆起那天早上席铮发疯的时候,他没带。
一股邪念似电钻一般,嗡嗡嗡~直钻进她心窝处。
席铮该不会,真的要让自己怀上他的小孩吧?
邹晴惊慌地摸住自己的小腹,掀开被子起身。
怎知烧到底了,又加上那天的折磨,她的身体根本负荷不住。
在拐出客厅那刻,她直接软脚跌到地上。
未知的猜测包裹着她,让她蜷缩着难受的身子,失控地趴在地面上哭。
“席铮……席铮……”
正当她痛苦难受的时候,门铃响起。
她抬头,却闪过不敢开的念头。
她害怕同之前一样,开门就会看到那双拉她入深渊的眼。
直到门铃声停住,变换成急促的敲门声。
她依稀听到外面的人在喊:“邹晴,邹晴你在里面吗?邹晴....”
是炎炎,是任炎炎的声音。
她怎么会来?
邹晴搬来这,她还没告诉炎炎地址。
而此时,她的身体仿佛有千金重,任她怎么绷紧手臂撑起,就是挪不开。
“席先生,要不我们撬门吧?我好怕...”
炎炎着急地对同她一块来的席廉说,手还在不停地敲打着门板。
近半个小时后,智能锁开了。
是席廉让助理急速找来的黑客开的。
“邹晴。”
门被推开那一瞬,任炎炎寻见趴在地上昏厥过去的身影。
席廉推去身后的轮椅,忍着身体的不适冲过去抱她,“邹晴...邹晴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席先生,我们赶紧送医院。”
...........
晚上,邹晴在安静的病房内醒来。
睁眼那刻,她看到守在身边的两人。
“你醒啦?”
炎炎激动地伸手去拉她。
坐在床尾的席廉,立即出声提醒炎炎此刻的行为,“轻点,她手还挂着吊瓶。”
“对不起,对不起,我心急了点。”
炎炎忙道歉,邹晴反手拉住了她,眼眸平静,“炎炎,想喝水。”
“喝水?我去倒,你等我。”
炎炎这姑娘急性子,匆匆忙忙地提起水壶晃了晃,“刚才忘了烧开水,我去去就来。”
说完,炎炎便提着水壶出门。
这个病房里,只要邹晴一个床位,是席廉特别安排的。
席廉挪近位置,眉眼里浸染的心疼清晰可见。
他温柔地捧起邹晴插着针头的手,包裹在自己同样冰凉的掌心里,“发烧了,怎么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