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就淹没在没有开灯的病房里,让若美琳忽而感觉整条背脊骨发凉。
“你笑什么?”若美琳急了。
“小妈,你该不会想动什么歪脑筋吧?”
若美琳爱席廉爱到可以嫁给他们的爸爸,只为生出一个能救席廉的血骨小孩。
这么极端的爱,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
席铮定定地看着她,戳破她龌龊的心思,让她无所遁形。
若美琳瘫软下脚跟,身子差点失衡地跌坐到一旁的单人椅上。
她瞬间惨白的脸,在黑暗里尤为暴露。
“你们想死,别拉上一个无辜的人。”
话落,席铮冷酷地收回目光,抬脚走到房门前,若美琳还在说。
“我在阿廉眼里,看得到他对邹晴的偏爱,你作为他弟弟怎么能狠心横刀夺爱?”
席铮无视,转开手把踏步而出。
望着他决绝的背影,若美琳将自己蜷缩在椅上,猩红着眸子。
.......
出租房小区楼下。
“席廉哥,谢谢你送我回来。”
“等等。”
邹晴回头,顿住去开车门的手。
席廉的眸子在暖灯下,又不掩藏地盯着她,挂在脖子上的冷玉许久。
邹晴低头,顺着他注视的目光抬手捏住冷玉,疑惑地回望车里的人。
直到听见他说:“邹晴,把冷玉摘下来给我。”
“为什么?”
邹晴问得很轻,可压在冷玉上的力道却很重。
她不明白,席廉为何要在这一刻,让她摘掉冷玉。
她的眸光暗了暗,浑身警惕了起来。
席廉则温柔地将她的手拿了过去,放在自己掌心里细细端看着。
他温润的眸光洒在上面,慢声解释道:“这冷玉终究不是我自己亲自送的,看着它心生隔阂,你能明白吗?”
话落,席廉抬眸看她。
没有逼,只是想让邹晴瞧清他的心,他介意了。
介意这冷玉是通过席铮的手,才转送到她身上的。
这么明显的酸意,邹晴看得出来。
她对席廉的了解,只存在在表面上,他的绅士,体贴,温柔,却遗忘了在男女之间,他实实在在的占有欲。
邹晴轻眨了下眼帘,不得不说着他的心意说,“席廉哥,你要是不喜欢,我不戴就是了。”
“好乖!”
席廉满意地笑了,还抬手揉了揉她的脸。
他的力道轻柔,柔软的指腹刮在邹晴脸颊上,却让她的心揪得特别生疼。
她所有最真实的情绪,都被邹家的威胁禁锢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