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憋屈着眼神,说:“我没叫席廉过来。”
“还说没有?”他逼近她,脸色变得冷峻,“没有他会为了你,凌晨一点跑去酒店?”
那晚是陈生找了席廉,不是她。
邹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唇瓣依旧紧紧抿着,她再怎么解释,他都不会信的。
“无话可说了是吗?”他还在问她。
邹晴啪嗒一下,悬在眸眶中的泪,跟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坠落。
所以那一晚,他会突然出现在酒店的房间里,发狠的对她做出那种事,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要勾引席廉。
苦涩的咸味,仿佛在狠狠地提醒她,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眼前这个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根本没有一刻是心疼过她的,只有满满的质疑。
邹晴紧紧咬着牙,整个唇瓣都在颤抖,好一会她故意怒着口气说:“是,要是你没过来,我早就和席廉....唔....”
席铮不给她说出一句忤逆,背叛他的话。
他倏然发狠地咬向她的唇,扣紧她的身子,任她怎么挣扎,同自己反抗,他都不松开。
唇齿碰撞得生疼,两人的眉心都深深蹙着。
但邹晴这次真的难过了,她没有像之前那样甘愿受屈服。
她极力地挣扎着,啃着,手指不断地在席铮身上抓着,“席铮,你不嫌脏吗?我嫌脏。”
邹晴被席铮用力地摁在他的颈窝处吻着,嘴唇都被咬破了。
她扭着头,揪住他的衣襟乱扯,忍着唇角的刺痛,在唇齿的缝隙间艰难地吐出话来,“我都那么脏了你还碰。”
话音消散间,席铮蓦然顿住吻她的唇,反倒是给了她这只小野猫,突击自己的机会。
恶狠狠地在他削薄的唇边咬了一口,倏地一股夹杂着铁腥味的刺痛感袭来。
“嘶——”
他将她的小脸禁锢在自己的虎口处,冷着眸色看她挣扎。
说她是猫,还真是,张牙舞爪的,还着龇牙凶巴巴地瞪着他。
这是邹晴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表现得这般反抗,发这么大火。
气呼呼的心口,沉浮得很厉害。
“他有没有碰过你,我自己会亲自检查。”
席铮知道刚才那是她气头上的话。
那晚,他仔仔细细地检查过的,她很干净,她为了他一直很干净。
只是席铮想过,想过某天她会动摇。
她会像交给自己一样,交给他。
席铮将她又一次拉向自己,半阖着乌眸要去吻她。
可这一次的邹晴,去在他朝自己吻来的那一刻,折腾着被他扣着的小脸闪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