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兄弟哪见过这种场面,不知要做什么,也不知要说什么,紧张、惶惑都有,但也要故作镇静,等候翁锐示下。
“你怎么才来呀?”说话中,阴石从后面转了出来,冰冷的话既像是埋怨,又像是责备。
阴石现在的打扮很是干练,面部光净,一脸正气,一头略微有些花白的长发束在头顶,自然飘洒在脑后,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很多。
“师兄。”翁锐拱手深施一礼,气息收敛了一些,什么话都没有说。
“来了就好,”阴石道,“得和他们商量一下这事如何处置。”
“和谁商量?”翁锐忽然眼睛一亮。
“还能和谁,当然是玉儿了,”阴石道,“她都来了好几天了。”
“她在哪里?”翁锐急道,说着话就显出要走的样子。
“哼,你现在知道急了,”阴石道,“她跑不了,跟我来吧。”
翁锐跟着阴石绕过后厅,直奔朱山和珠儿的卧室,他刚闪过一道弯墙,就见一个人影一闪,迅速进了朱山的屋子,并从里面把门关上。
“玉儿!玉儿!”翁锐一个起跃就到了门前,伸手一推,门关得很紧,“玉儿,你把门开开!”
“不用了,就在这儿说吧。”朱玉在屋内冷冷地道。
这是自从朱玉从卧龙谷离开后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虽在门里门外,但却像隔在两个世界,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有了苦苦寻找朱玉地种种经历,翁锐就算是有点激动,但他也只能适可而止,朱玉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能这样,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再有什么奢望。
这时,阴石和管家成伯、莫珺、袁氏兄弟都跟了过来,钟铉也不失时机地站在了一旁,他和翁锐各自微微点了个头,算是致意。
“玉儿,你快把门开开,”阴石上来道,“现在人都到了,你们也好不容易见一面,我们得好好商议一下,大家都这么站着像什么样子。”
“阴大哥,您就别劝了,”朱玉在屋里淡淡道,“要能说,就在这儿说,不能说,就让他走。”
朱玉的话很坚决,可以商量事,就是不能见面。
“唉!”阴石遗憾的一跺脚,叹了口气,走到一边嘟囔道,“看看这都是什么事?”
有些许尴尬,大家谁都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翁锐。
“玉儿,你还好吧?什么时候到的?”翁锐也顾不了这么多人在,这话总得有人开头。
“我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好得了吗,”朱玉道,“我早就到了,等了这么些天,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说到后来,朱玉地话里已经满是委屈,所有的人都听得出来,她是硬压着情绪把话说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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