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继续去崇文馆督导修订经史的工作,霍亥去东宫讲课,叶琛还得再赶回太学。剩下一个丁号,左看右看,只得去处理些杂物。留下颜肃之安抚唐仪。
————————————————————————————————
六郎好容易挨到鼓声响起,抬脚便回了东宫。却见阿蓉亲自站到了门口,一脸的企盼欢喜,六郎心头一涩,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你怎么出来啦?”
阿蓉将头一低,灯光下露出一段洁白的颈子出来,六郎看那柔和的弧度,心中一荡,手上一紧:“去给阿娘问安吧。”她既不知,何必让她再操心呢?
阿蓉抬起头来,欲言又止,六郎问道:“怎么?”
只听阿蓉陪嫁的侍女一声轻笑:“殿下要做父亲啦!”
六郎腿一软,差点趴到阿蓉身上去,回神就大声说:“真的么?”
阿蓉道:“听老人们说,要想生子,便不能张扬,要坐稳了胎才好……”又别过头去,侧着脸,挨六郎的肩窝。
六郎心里叫了一声祖宗,忙派人拿了腰牌,出宫给唐家送信——唐仪回家,不定得愁成什么样儿呢。他要是敢愁着了岳父,回去怕不得被亲爹教训。
说完了这个,又对阿蓉道:“咱们车上说去。”小两口亲亲热热,上了车,往昭阳殿里去。六郎这会儿不担心了,才将李璐的事儿说出来,正要指点阿蓉,明日以她的名义给李璐些笔纸钱帛的谢仪。阿蓉便说:“我想,他也不是有坏心,他上书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与兴庆宫知道了。明天,我使人,往太学赐些物件。好不好?”
六郎惊喜得紧,就着紧挨的姿势,捧着妻子的脸,就香了一口:“你真好。”
阿蓉嗔道:“啃你一嘴粉。”
六郎道:“阿姐天生丽质,哪里擦了粉了?”
阿蓉粉面羞,轻啐他一口。她比六郎年长稍许,小时候六郎是唤过她姐姐的,如今成婚,闺房之内,偶有此说,也是一种情趣。
两人腻腻歪歪,到了昭阳殿里,姜氏跟颜肃之正愁着呢,就怕这上书的事情传扬开来,兄弟离心了不好。颜家能有现在这种和谐的氛围,容易么?实是楚氏一系踩着颜启与吴氏一脉的尸骨造就的。两人都下令,宫里不许乱传。
万没想到阿蓉就带了个好消息来。姜氏眉花眼笑,合掌道:“哎呀,我就说阿蓉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
颜肃之道:“好了,一同往兴庆宫报喜去。哎,派人跟唐大说了没有?哎哟,他今天那个怂样儿。”
阿蓉悬心父亲,并不好问,六郎道:“已使人拿了东宫的腰牌去了。阿姐那里,我也使人去说了。害她白挨了叶师的训,只盼她别捶我才好。”
阿蓉心有疑惑,待登车往兴庆宫时,方问了六郎为何提及颜神佑。听六郎如此这般一学,伏在六郎肩上道:“都怨我不曾早说。”
六郎道:“咱们两家,情份不同的。”
一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