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克·鲍岑,根特·施林夫,威廉·克劳滕,你们被指控谋杀罗马教皇使节,现在我奉海德堡领主舒陶芬伯爵的命令逮捕你们,听候审判。”
粗声粗气、冷峻逼人的声音从铠甲里传出来,令所有人大吃一惊。几个学生堵住了大门和这支押送队伍的去路,大声抗议:“这里是神学院,你们即便有证据也没权利随便逮捕他们!”随即得到的回答极不耐烦,而又像是特意强调:“他们每个人都受到了指控。来自诸位校方的联名指控。”
“你们没有证据!”
“他们会承认的。好了,现在还缺一个疑犯,如果你们蓄意窝藏,请把他交出来——亚瑟·卡尔洛夫!”
“您怎么能——怎么能默许军队闯进神学院,随意把我们的学生交给他们!”
几乎与此同时,沃芬贝格执事长颤抖着声音,几乎失控地质问阿德勒院长。后者漠然地坐在靠背椅上,依靠宽大的桌子隔开他们的距离。“您别忘了我们最开始就达成的共识。舒陶芬伯爵的预见都实现了。”他生硬地解释道,“他虽然是世俗领主,可是一心维护我们的利益,所以我亲自写信请求舒陶芬伯爵,将他们交付审判。”
“您真的认为他是为了维护教会的利益才这样做的吗?!您在把我们应有的权力拱手让人——”
“我们不得不承认,他处的位置使得他比我们更洞悉态势。您瞧,如果我们早遏制住苗头,很可能事情就不会演变成如今这样了。”
“您是什么意思?”
“难道您还不明白吗?您的教子必须为他的傲慢付出代价。”
老人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斟酌着,但显然措手不及,“您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事情跟他有关,不是吗?”
“您为什么总是替这些狂妄无知的家伙辩护?”阿德勒提高声音反问他,“是为了推卸您该负却没负的责任吗?”
沃芬贝格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质问,他一下子懵了,哆嗦着嘴唇,在节制和发怒之间踌躇,但此时两人都被一串急急的、完全罔顾礼节的敲门声吓了一跳。“院长大人!请开门!”有人在外面惊慌失措地叫喊。
“我应该说过这时不要打扰我!”阿德勒怒气冲冲地吼道。
“不,大人!出大麻烦了——暴动!学生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