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文砚倒完了最后两罐液体,把空掉的易拉罐随手放在了旁边的鞋柜上。
在按下门把之前,文砚转过身来看向鹊舟,用一贯的平静面孔问他说:“我们以前是恋人么?”
鹊舟啧了一声。
其他听到这句话的人则纷纷瞪大了眼,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文砚半点都不在意那些或震惊或茫然或探究的目光,他只是看着鹊舟,等待着一个回答。
鹊舟也看着文砚,舔了舔唇,说:“也不算吧。”
“不算?”文砚眼睛轻眨了一下。
鹊舟的答案不是“不是”,而是“不算”,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以前真的……不,应该说至少有成为恋人的倾向。
“嗯,不算。”鹊舟叹了口气,“因为我不想承认,但是……”
鹊舟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游戏,换句话说,这些全部都是假的,是不真实的,就算他们给出的游戏答案错了,文砚也不会真正的死去。
可有些事情对他而言是假的,对没有恢复记忆的文砚来说却是真实的。
现在这个文砚是真正的愿意以生命作为代价去帮他踩这个雷。
而在这之前的文砚也是如此,无论是愿意为了他冒着死亡风险摘除腺体,还是付出生命阻挡堕化的精灵屠城,亦或是为了帮他完成任务去给研究员们抽血做实验、在那个雨夜给他送来一袋吃食,文砚始终是这个样子,总是在付出着什么。
鹊舟不喜欢这样的文砚么?
鹊舟想,这个世上大概是没人能拒绝这样一个总是或有意或无意的向着自己、帮着自己的人的,他一直不正面给出一个确切的回应,归根究底不是因为他不喜欢文砚,而是因为他大仇未报,心里总是无法安定。
如果他的父亲没有被魔晶集团的人带走,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家庭里的普通小孩,如果他是在正常的人生里遇见的文砚,那早在第二次在游戏里看到文砚的时候他就会主动出击了。
毕竟早在第一场游戏的末尾,他已经向那个送他吊坠的男生低了头、软了心。
“但是什么?”文砚问。
鹊舟轻声回答:“但以后或许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