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说:“嗯,所以我也不去火锅房了。”
鹊舟没找到其中逻辑,心说他进高考房可能会死,但文砚进火锅房难道也可能会死吗?
“不是因为怕死。”像是看出鹊舟心中所想,文砚漠然着一张脸冷酷的补充了一句,“只是因为火锅房目前的信息比较充分,我没什么想补充探索的。”
“哦。”鹊舟嘴角无意识向上扬了扬,问了文砚一个和之前所有话题都不想干的问题:“你肚子饿吗?”
文砚顿了顿,像是在琢磨鹊舟问这个问题的用意,良久,他点了下头,答:“有点。”
“煮面给你吃。”鹊舟转身往厨房去了。
文砚在鹊舟看不到的角度抬手抚了抚心口,那里充斥着一股他无法解释的雀跃。
鹊舟煮的面很好吃,倒不是说他煮面的手法有多精湛,配料有多特别,而是仅仅因为那是鹊舟煮的面。
文砚矜持的吃完了一碗犹觉不够,想问问鹊舟还有没有又不太开得了口。
鹊舟却洞悉了文砚心思,翘起嘴角道:“没吃饱?”
鹊舟这话对文砚来说无异于瞌睡来了递枕头,文砚于是矜持的嗯了一声,以为鹊舟会帮他再煮一碗,不料却听鹊舟凉丝丝道:“那你饿死吧。”
文砚:“……”
不是,他招他惹他了吗!
文砚当然没惹到鹊舟,鹊舟就是单纯不想惯着谁而已。他又不是文砚的保姆,愿意给他煮碗面就不错了,还想要更多?做梦去吧!
碗是文砚洗的,不但洗了他自己的,还洗了鹊舟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先前吃面没有吃尽兴,文砚这一晚睡得不太安稳,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乱梦,他时而像是在桌前吃面,时而又像是在一条满是面条的海洋里游泳。
早上醒来,文砚肚子咕的叫了一声,这一声很轻微,但还是被睡在沙发边上刚醒的鹊舟给听见了。
鹊舟侧过身来,一手指起脑袋,就那么侧躺着冲文砚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怎么了小帅哥,昨晚没喂饱你么?”
文砚耳根一热,脸上却冷冰冰的,说:“你早上起床不饿么?”
“饿。”鹊舟掀了被子爬起身来,一边伸懒腰一边往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