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朝下的那种。
鹊舟的身体先于他的脑子迅速做出了反应,长臂一捞稳稳的将人上半身托住,这才避免了那人用脸与一地的血水来个亲密接触。
“文砚?文砚?”鹊舟半蹲在地上,双手扶着文砚肩膀晃了晃,见人双目紧闭没有要应声的意思,立马明白过来这是丧尸病毒给文砚身体带来的副作用。
鹊舟也顾不上累不累的了,把文砚打横抱起就近放上了路边一辆三轮车的后座。
基地的停车场附近租给猎尸人和猎尸小队用的车几乎都是不上锁的,钥匙一般都放在车里,鹊舟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车钥匙,发动车子便载着人朝研究院开了过去。
研究院内,之前那些因为丧尸袭城而被军方转移到车上准备随时撤离的研究员们已经重新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张泽安作为霍教授的学生,对一切与疫苗研究有关的事情都很是上心,第一时间给文砚的伤口做了消毒和包扎处理。
不过在包扎前他也取了一点文砚伤口处的皮肤组织作为研究材料。
鹊舟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其实他是知道的,研究院这边一直都有要给文砚体内注射丧尸病毒然后观察文砚体内细胞是如何对抗丧尸病毒的这个念头的,只不过这个做法不太人道,所以一直没人敢提出来。
现在文砚自己受了伤被丧尸病毒入体,说句不好听的,这正和这些研究员的意。
但没办法,新药的研究总是会需要自愿者献身的,鹊舟不想对这种事情发表什么看法,他现在只希望这些人别白瞎了这么好的研究机会,早点把疫苗做出来才好。
文砚终于还是被搬上了实验台,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带给绑缚着,身上缠满各种仪器,实验台旁边也有各种屏幕显示着文砚的各项体征数据。
鹊舟看不懂那些,研究员们让他先回去休息他也不去,他就搬了个凳子坐在实验室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研究员们忙活。
昏迷不醒的文砚又一次发烧了,额间渗出汗水,身上也逐渐弥漫起一股只有鹊舟才能嗅到的异香。
鹊舟被这股味道勾起了些不算美好的回忆,但身体上的变化让他知道,就算上一次的体验不算美妙,他在这种高契合度的影响之下也没法抗拒旧事的重演。
但再怎么说重演也不该是从现在就开始。
之前不管研究员们怎么劝都不走的鹊舟终于还是走了,走得干脆利落,背影看起来甚至有些许狼狈。
张泽安百忙之中看到了鹊舟离去的背影,他觉得有些奇怪,但他没工夫多想,注意力很快就重新回到手头的工作上。
文砚身上的味道对鹊舟来说有点过于浓烈了,一直等鹊舟走出了研究院的大门,鹊舟才觉得好受了些,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鼻尖好像还是萦绕着那股气味,经久不散的,跟文砚本人一样像个烦人的跟屁虫。
“鹊舟!”
鹊舟正走着,有人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