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姑娘。”
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是三人中最早结婚的。
齐俨也勾唇笑笑,神情难掩愉悦。
这人向来惯于藏山藏水,哪里见过他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可见是从心里对这个结果满意到了极点,高远轻轻叹息一声,漫不经心地用手去拨盆栽的绿叶,“真是羡慕啊。”
“你家的小姑娘一看就是乖顺的小绵羊,你一个眼神她就主动投怀送抱吧?”他摇摇头,“我家那位呢,是披着羊皮的母老虎,表面看着温柔,可骨子里啊带着一股韧劲儿,软硬不吃。”
两人都负距离交流过了,这关系还没定下来,好说歹说,不管是甜言蜜语哄,还是最后关头强势“威胁”,可人家就是不答应给个名分。这真是让高远愁得要发疯。
齐俨语气淡淡,“她硬,你不会比她更硬?”
高远一摸寸头,这他妈的还真是……醍醐灌顶。
两人回到病房,齐俨看到小姑娘的脸上密布红晕,而对面的姜楚却一脸淡定地吃着苹果,稍稍思索便明白了什么。
高远大大咧咧地坐在姜楚旁边,抢了她吃过一半的苹果,对方看过来时,他舔舔唇,笑得不知道有多坏,“苹果好甜。”
姜楚早习惯他这种动不动就耍流氓的行为,不过那都是在私底下,现在还被人围观着,表情多少有些不自在,“眠眠,你好好养身体,我们先走了。”
高远也起身,“预祝新婚愉快。”
后面两个字压得又长又重,带着一丝别样的暧昧,经过一番点拨的阮眠轻易就从中咂出真味来,慢慢地放缓呼吸,以减退脸上的热意。
齐俨把两人送出去,关上门,慢慢朝她走过去,“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我们下午就回家。”
阮眠目光微闪,几乎不敢和他对视,“嗯。”
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她,低低地笑了,“还有三天。”
阮眠很快懂得了他这句话的意思,还有三天她就正式满二十周岁了。
这样算来,他们已经认识两年多了,如果要认真追溯的话,她九岁,他十八岁那年才是初识,那么就是十一年,将近一个轮回。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该属于该拥有的,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到彼此身边。
下午出院回家,阮眠坐在车里,从车窗望出去,疑惑地问,“我们要回老屋吗?”
本来正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眼,眸色一片清明,“嗯,这样比较方便照顾你。”
阮眠又扭头看向家的方向,心想,自己无缘无故就消失了大半个月时间,小孩一定担心坏了,她打过两次家里的电话,可都没有人接,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齐俨把消息瞒得滴水不漏,所以,她浑然不知道那个家已经天翻地覆。
回到老屋,阮眠依然还是睡回客房,床褥都换了新的,闻着还有刚晒过的味道,更让她惊讶的是,她的衣物、鞋子,甚至那些娃娃都被搬了过来。
所以,让她回老屋住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落地窗大开着,床头停了一抹黄昏微光,随风轻轻摇动,一如此时她微乱的心。
九月九日,阮眠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