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特地推掉了过来看她领奖的吧?
这个猜测让她又是窃喜又是愧疚。
齐俨“嗯”一声,看了看手表,“希望还赶得及。”
“如果接下来没什么安排的话,陪我去个地方?”
“好啊。”
不过这是要去哪里?
司机把车子开出市中心,视野渐渐开阔起来,阮眠从车窗看出去,能看到一片广阔的荷塘,这个季节荷花已经谢了,只有一些残叶铺在水面上,映着熠熠阳光,又像重获了生机一般。
她侧过头,“我们要去见史密斯先生?”
当时印象太深刻,这个名字她听过一次就记得了。
齐俨抵唇笑了下,算是默认。
“阮眠。”
“嗯?”
“这次你想要什么奖励?”他刻意压低声音。
阮眠根本受不了这种酥软的无力感,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其实,你来了……就可以了。”
他为什么会来已经不重要了,总之这个人神通广大,总有办法知道,最重要的是他来了。
这对她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奖励,再也不需要别的什么了。
正午阳光丰沛,阮眠膝头也笼着一团,她伸手去握,手心里暖融融的,惬意地眯起眼。
开心得想唱歌,可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唱歌会跑调,跑得很厉害那种。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男人的侧脸隐在一片光影里,可舒展的修长双腿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也不错,“如果你喜欢的东西,遭受了别人的质疑,那么还要不要继续下去呢?”
齐俨一听就明白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对那种超写实的画法感到迷茫罢了。
“如果不继续下去,”他看向她,黑幽的眼底有笑意,“这个叫阮眠的女孩会像大部分普通人一样,顺利考上大学,恋爱、工作、成家、生子,她大概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和母亲,也会有一份平淡温馨的生活。”
“如果继续下去,”他语气顿了顿,“那么这世上很可能会多一个超现实主义画家阮眠。”
超现实主义画家?
阮眠的胸口砰砰直跳,心动极了。
“可她照样可以是很好的妻子和母亲,她在平凡和伟大间游走,她会被很多很多的人知道……”
“所以,”他的笑意微敛,目光专注,“你会选择哪个?”
“你觉得我应该选哪个?”她轻声问。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
一针见血。
他了解她至深,甚至比她自己更了解。
几分钟后,车子在一座古朴的院落前停下,阮眠跟着下了车,好奇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