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开学被她泼了一身果汁的白衣少年,或是穿着黑色球衣意气风发的男孩。
林冉收拾好行李下楼,今早她就要返程了,经过前台时,前台那个男生递给她一张纸条,是何雅清写给她的便条,就是道个别。
竟然有人和她一样旅行个两天就回家的,自己在周边城市也就算了,这个何雅清还是从b市大老远来的,估计有什么急事吧。
坐在车上,林冉无聊地发呆,想到夏以芊在□□上和她发的消息。夏以芊说幸好林冉没去婚宴,不然多少有点尴尬吧,而且她怀疑许轲是故意带着未婚妻来的。
夏以芊说:“他和他那个未婚妻站在一起的气场,怎么看怎么不对。”
“哪里不对。”
“反正凭着我女人的第六感,就是不对。”
“少妇的第六感。”
“滚……”
然后夏以芊又教训她了:“你说说你,备胎都有未婚妻了,你呢,初恋都没有!”
“已婚女士别刺激我了。”
“没事,等我蜜月归来。”
林冉直觉夏以芊又有什么壮举了:“姐姐,你那么忙,别操心贫民的闲事了。”
“no。”
想到夏以芊,林冉的唇边多了一丝笑意。这份友谊一直持续至今,很不易,她也很珍惜。
所以,当她和教导主任调假参加婚礼未果时,她像被霜打过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办公室和她最好的吴老师都感觉的她的坏心情了:“林老师,到时候给你朋友包个大红包就是了,马上就是期末了,你带的毕业班,调休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她知道不可能,只是想再争取一下。她也不是没有责任心的人,她带的是毕业班,四十多个学生加上他们的家长,这么多人需要她负责,她不能当甩手掌柜。每个人都为着中考奋斗,她不能在这种时候要休息。
夏以芊知道后,只说:“遗憾肯定的,但是现实生活就是这样的,你认为很重要的事,可对别人总有更重要的事。”
过一会儿,她又说:“不行,我还是好难过.....你安慰安慰我。”
“嗯,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滚.....”
“开玩笑啦,我给你准备个特别礼物。”林冉转了转眼睛说:“我结婚的时候让你做我的伴娘,怎么样?”
“好啊,好啊,顺便让我儿子给你当个花童吧?”
“……”
连着红包寄去b市的是她连夜制作的十字绣挂坠,点点桃花的式样,旁边还有一行摘自《桃夭》的小字。
“哼,看在这个小挂件的份上,饶恕你了。”
然后,三天前消息里,她说:“那个挂坠我挂手机上了,怪好看的。”
“嗯。”
“我助理都说别致,就江某某说现在没人挂手机挂件了,还说我老土……”
“别秀恩爱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嘿嘿。”
“说。”
“我故意把手机给许轲看到了。”
“他也说你土?”
“……我助理说他看到那个挂坠,像看到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