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
我绷着脸,吼她,攥紧书包,头也不会的就跑了,以前的我悲观消极,却不是有那么多小情绪的人,自从柳絮不再是我的同桌,天黄地玄通通是我的敌人。
看谁都不顺眼。
虽然我也知道,造成柳絮不是我同桌的主要原因是我自己,可是心中就是有那么一口气,憋不下去,吐不出来,怎么走,也绕不出这个死胡同。
再加上我的新同桌,曲潇潇,她要是能像朱贝贝那样,把我当成空气,这还好一点,偏偏对我嘘寒问暖,三天两头的照顾我的情绪。
这算什么?
漠视冷淡倒是守得住,偏偏人一关心,就迫不及待的缩回自己的壳。
一旦缩了回去,又开始想念柳絮,自己怎么就放得开那点刺,一旦想她,又发现她不再是我的同桌,又开始痛恨曲潇潇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如此恶性循环,我甚至藏不住自己恶劣的情绪,伪装出来的好善通通崩溃,就差没破口大骂,让曲潇潇给我滚。
这还没走几步,手就被人拉住,我扭头一看,是曲潇潇。
曲潇潇站在原地,看着安安离去,弄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思前想后,觉得问题出在关东煮上。
但想想,又觉得这不是一份关东煮的问题,以前的她,经常看到柳絮和安安坐在店里的角落,安安经常笑得很傻,她看着看着,觉得这样的时光很美。
即使那个人隔得很远,即使她在一班,她在十五班,即使她很羡慕那天被她拉着奔跑的人是她,而不是林悠扬。
即使那天的校庆她在看台上的人,那个人在看台下的风景,即使情人节的那天她看着她走进高二a班的教室,即使她不知道逃跑用的架子是她推的。
即使她从来没仔细的看过那堵心愿墙,即使那天哭得稀里哗啦伸手安慰她的人不是曲潇潇她自己,即使那天她路过办公室,转手就撕了填好的理科申请单,换上文科申请单,安安静静的等她到来。
她不知道,都没关系。
可是,一旦那个人哗的一下,来到自己的身边,以前的满足感就变得越来越稀薄,想要的也就更多。
她也带安安去吃关东煮,关东煮还是那个关东煮,但她却不是那个柳絮,所以安安不快乐。
曲潇潇想得很明白很透彻,她觉得自己有点急了,迫不及待的想把柳絮换成自己,蛮横的将好塞到安安的怀里,不管对方是否能接受,也…是否需要。
一旦被否定,按照安安的个性,断然不会将话说出来,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拙劣的希望她能懂。
她拔腿追了上去,伸手拉住了安安,皱眉道,“你不是肚子痛吗?还跑那么快?”
曲潇潇不说还好,一说,我的五脏六腑开始绞在一起,抽得特别厉害。
我拿着塑料袋的手指泛白,将药往曲潇潇的怀里一塞,道,“谢谢你的药,我不需要了。”
曲潇潇接过来,反手拉开我的书包,将药塞了进入,仔细的看着对方微红的眼,心里泛疼,她将拉链拉得结实,道。
“你别给我,不要就丢掉。”
丢就丢。我赌气的想。
药终归还是没丢,她安安静静的躺在我的书包里,不知道保质期是多久,不过也应该快过期了吧。
曲潇潇伸手揉我的脑袋,似乎将我刚刚的坏脾气给忘了,又道,“心里很难过?那就哭出来吧。”
“才没有。”
我吸吸鼻子,声音都带着一股哭腔,但我没有哭出来,因为离开柳絮之后,我应该变得更勇敢一点。
不要动不动就哭,不是每个人都是柳絮,温柔体贴的收纳我的眼泪。
也许人生的道路上充满着分别,每段路的每个人的每次陪伴,都只能到这里。
缘份和时间都掐得刚刚好,让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