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我们去吗?”
杜皮犹豫。
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一张五官立体的脸,眼睛像是黑曜石,蕴藏着无穷尽的光彩。
杜皮一对上他的眼睛,就觉得被吸住了一般,不知道去躲避。
男人说:“敝姓时,叫时正,想拜访的地方正是你家。”
杜皮:“……”
司机说:“上车吧,小兄弟。”
时正的旁边,坐着一个杜皮最熟悉不过的男人。
看守所所长。
所长今年48岁,身形魁梧,他对着27岁的时正,手脚收拣得很拘谨。
所长笑着说:“时先生,这小子滑头,何必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呢?”
时正回答:“言重了,倒是麻烦您过来了一趟。”
所长连忙说:“哪里哪里,我跑腿是应该的。”
杜皮隐隐觉得自己是逃不了的,在时正的注视下,乖乖坐上了车。
城中村。
水泥路坑坑洼洼,越到后,越是偏僻。
奔驰车在一排板房前停了下来,杜皮推开车门跳了下来,时正徐徐走出,不需要指路,直接走到了杜皮家门口。
时正穿着黑白两色的修身唐装,站在灰扑扑的门前,背影若镌刻,给了杜皮一种无言的压迫感。
杜皮打开房门,擦擦落了灰尘的电脑椅,推到时正面前。
时正并不坐,垂手站着,对杜皮说:“想不想改变这种生活?”
杜皮有点惶恐:“哥,你到底来干什么,爽快点吧,别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我要你重新做人。”
杜皮懒洋洋摊倒在电脑椅里,回嘴说:“这话我听多了,哪次我没有重新做人,最后还不是被弄到了号子里蹲着。”
“换一种活法,你就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也不会进去。”
杜皮嗤道:“拜托说人话可以不?”
时正伸出右手四指抵在了杜皮的额头上。杜皮最先感觉到,那四根手指很有力量,压着自己不能反抗;再就是指腹有点温暖,镇住了自己脑袋里嗡嗡响的疼痛感。
轻微阵痛是凌到打杜皮那一拳留下的。
直到现在,杜皮才明白,眼前的时正跟别人不一样。
他能消除负面影响,让自己舒服些。
杜皮有点惊慌,“你到底是什么人?”
“敝姓时,叫时正。”
“时先生什么来头啊!”
时正凝目看着杜皮,“正道出身,不是坏人。”
这话不能消除杜皮的紧张感,“我是说……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聘请你做我的助理,给可老师一些帮助。”
晚上,周转来老公寓给邢可送夜宵,还带来一张东方运动会所的白金会员卡。
邢可说什么都不收。
周转说:“这卡花了我两万八,还预订了三十节私教课,你别浪费了。”
邢可咋舌,“我宁愿留着这身肉,也不要去浪费钱。”
周转认真地看她,“可,你真的要好好考虑下,你这样不行呐。”
邢可被周转磨了一晚上,最后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