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语的黄城闻言,也插话了进来,“这晨曦日报近来行事确实是越来越没有底线,前段时间竟然在报纸上说那沸沸扬扬的‘不早朝’裸尸之事,是灵异作怪,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我内人就是这个报社工作的,早先就和我说过觉得报社内的风气不对劲。”
说完却发现涤心斋内空气突地一默,靳恪与鹿楠对视了一眼,后者脱口而出,“师父,黄先生的妻子又发病了!”
靳恪眸中幽光一闪,问道:“我记得,您内人是在把溺水死者的照片送到报社后,才出的事?”
黄城点了点头。靳恪猛然起身,“看来这问题并不是出在相机上,而是在报社上,那报社的地址恰巧也坐落在墓地旁,如此,所有事倒是说得通了。”
说毕,他便起身吩咐自己出去一趟,没想到鹿楠的身体却是颤了一颤。
她捂着脑袋,脸色惨白,“师父!那钟声!又响了。”
靳恪心有默契,不作声色地扶住了她的肩,他知道,挨着他能让她舒服些。
见她稍微缓过气后,方才迫不及待地让她占卜,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警钟响的时机太过赶巧。
待得两行字慢慢浮现之时,鹿楠神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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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鹿楠安顿好黄城,已是半个钟头后的事情,紧接着便是马不停蹄地往天地公寓赶去,这公寓位属城北,属于高档的住宅区。
一路上,多话的清骨心知事情的严重性,并不多言,而是专心赶路。鹿楠咧了咧嘴,“其实我一个人去,也是可以的,就是师父爱瞎操心,你也不拦着他。”
清骨面色坚定地摇了摇头,“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天道任务这么简单,涉及到黑巫师的事就极具危险了,我不能眼看着你冒险。”
鹿楠心头渐暖,同时由衷地感叹靳恪开店跟好玩似的,动不动就歇业,生活还这么富足,身家定是不少。
还未走近公寓,便听到了刺耳的警报声,看来警察已经到了现场,也是,连报社都知道了陶媜自杀的消息,警方焉能不知。
陶媜所住的公寓为两层楼的独立洋房,此时已被警戒线隔离开来,警戒线外围满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其中不乏恸哭的人,看上去应该是陶媜的影迷。
还有不少阿公阿婆们,正相互低语互长叹着,鹿楠仔细听了一会,气极反笑,他们言语之中无不是对这社会舆论的抨击,俨然已经忘了,正是为了满足他们的窥探欲,舆论才会病态发展,更是忘了就是他们不假思索便传播开来,致使闹出了今日的悲剧。
她再也不想看到这些人的嘴脸,拿出了隐身墨镜,对清骨道:
“你就在外面等我吧,人多不方便,我很快就出来。”
绕过一楼几名在做现场取证的警官,鹿楠径直地走上了二楼,现在案发不久,陶媜的尸体应该还未来得及转移。
按照她在现代的记忆,一般选择割腕这个死法的人,最后的地点一般选在浴室里,可是到浴室找了一遭后,并未找着,只得迈步往卧室走去。
鹿楠的心里有些忐忑,生怕看到什么血腥的场景,大着胆子走进去后,发现一名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