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责任。”
贺知源只是淡淡得看着她,“你是想夺回这个你只生不养的孩子么?”
贺念欣无话可说,她从没想过要要回孩子的抚养权,把这个小拖油瓶带回去于威言只会更加厌恶她而已。
“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你一定要做到这么绝情的地步么?”
“这样没意思,既然当初你都决定了放弃我们,放弃了这个家,现在又来讲这些。我们的确是一家人,但那只是曾经不是么?”
贺知源轻轻拍了拍宝宝,“曾经是你说一刀两断,现在又来纠缠不休,又不是想要回孩子的抚养权,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只是想看看你们,跟你们打个招呼而已。哪怕只是普通认识的人,也是可以打招呼的吧。”
“那你看也看了,招呼也打了,可以让路让我们回家了吧。”
贺知源说得有些不耐烦,这是贺念欣不曾预料到的,可以说贺知源从始至终的态度都是贺念欣不曾预料到的。
周围的人显然都已经看不下去了,这女人还要不要脸啊,抛夫弃子也就算了,生下的孩子居然都还是别人的,现在又来纠缠不休,又不想认回孩子,搞什么东西。一些知道贺知源的人猜测是这个女人嫌弃以前贺知源没钱,跟着别的男人一走了之了,现在贺知源遇到了贵人相助,开了甜品店,生意还一直那么好,生活水平提高了,又后悔了,想要回来。已经不再满足于不停得斜视和窃窃私语,讨论和谩骂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虽然不至于构成民事纠纷的地步,但足够让贺念欣爆发。
看着贺念欣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贺知源松了口气,如果对方再继续纠缠下去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但也知道这次见面不会是最后一次,贺念欣和那个人一定会再次找上门来,或许,他应该提前两天去b市陆珩那里躲一下,贺念欣和那个人扑几次空,应该就会放弃了。
贺知源抱着宝宝回了家,习恩赫在出肯德基店门的时候就被家里派来的人接了回去。
贺知源疲惫得倒在床上,宝宝从见到贺念欣就心情不好,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既然贺念欣已经看到了他,那么那个人也会知道自己在s市这件事情。本来已经一刀两断的人,看到自己后竟然会主动打招呼,而且整个过程中,除了有试图去捏宝宝的脸以外,眼睛没有在宝宝身上停留多久,那么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钱。贺知源不由得觉得好笑,自己的东西,还真是招人惦记。但是无论是钱、房子,还是宝宝,他们都休想再从他手上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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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加餐时间:他习惯用音乐安眠,常常抱着小p仰躺入梦。有天听着听着睡着了,不慎翻身把小p压在身下,浑然不觉硌着难受。半夜里他迷糊醒来,感到胸闷气短,睁大眼惊觉一个男人正伏在他身上。男人抬头对上他的眼,冲他邪魅一笑道:“亲爱的前半夜你压了我,所以后半夜换我压倒你吧~chu”
☆、麻烦找上门续
正在考虑怎样才能让贺念欣和于威言两个人从自己的生命中彻底滚蛋,贺知源突然感觉枕头底下一阵震动,这时才想起被自己冷落了一天的手机。从枕头底下摸出被闷了一天的手机,打开一看,好嘛,38条未读短信,22条陆珩的,15条陈安的,1条10086的。另外还有7个未接来电,都是陆珩的。
刚刚的震动是陆珩发来的短信,“这是最后一条了,再不回我就生气了。”
贺知源暗自庆幸自己赶上了最后一条。
“手机放在枕头底下没拿出来,也就忘了。”
发完以后觉得不太对劲,又补了一条“今天带宝宝出去给陆奶奶选礼物去了。”
不一会儿就收到了陆珩的短信,“陈安他们今天就来了,你怎么没有一起来?”
不难想象陆珩疑惑中的那点失望,贺知源勾起嘴角,“这里有点事情,等处理完了就去。我酿了葡萄酒,到时候也一起带过去。”
陆珩没有问什么事情,只是回了个好字。
其实陆珩很想问贺知源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但昨晚贺知源的话实在是模棱两可,他不敢确定贺知源那一句是不是他所期待的那层意思。
遇到贺念欣的事情贺知源还不打算说,他希望他跟陆珩在一起以后可以不用为这些事情烦恼。原本没遇到贺念欣的话他还可以做到坦然得承认自己的心情,但既然贺念欣出现了,他只希望因为自己的家庭纠纷给贺念欣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他更不希望,陆珩好好的一个家,因为自己家的私事,被搅得鸡犬不宁。出了卧室给陈安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陈安难得的没有唧唧歪歪,只说了句知道了。
贺知源这一晚睡得很不好,虽然一夜无梦,但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量都被抽光了一样,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体温正常,显然不是生病了。
宝宝也早就醒了,由于昨晚睡得早,醒得早也是正常,还好小孩子没有那么多心思,睡一觉过去昨晚的事情早就忘了一干二净,两只小肉手拍着贺知源的脸催促贺知源该去做早饭了。
宝宝已经连续吃了好几顿土豆泥,看见贺知源从冰箱里拿出土豆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贺知源无奈,只好将土豆放了回去拿出一个鸡蛋,打碎以后兑上水放了点盐,搅拌几下放进锅里蒸上。
这时传来了门铃的声音,贺知源以为是韩泽亚直接跑过去开了门,看着门外的女人,直接下意识得就想甩手把门关上。哪只贺念欣看出了贺知源的意图,早一步拦住了。
“你查的倒清楚,来这里干嘛?”
贺知源看了一眼怀里的宝宝,见宝宝两只眼睛看了一眼贺念欣以后没什么大反应,只是继续盯着厨房里蒸蛋的锅,放下心来。
贺念欣并不搭理贺知源的问话,趾高气昂得推开抱着宝宝的贺知源走了进去还四处打量,贺知源在一边看得无语,这女人。
“这里是我家。”
谁料贺念欣只是扭头看了一眼贺知源,不屑得一笑,“是吗?你身无分文,连住院的钱都是陈安付的,你拿什么钱买的房子?”
厨房里锅里的水沸了,锅盖被热气顶得与锅之间发出撞击的声音,贺知源走过去将锅盖打开,水面上的泡泡立马又消了下去。这时鸡蛋还没熟,要多蒸一会儿,贺知源将锅盖盖上,但差开了一点,留了散热气的口。
宝宝看着嫩黄嫩黄的蛋,口水从小嘴里止不住得流出来,贺知源轻笑着帮他擦干净,用笔尖轻蹭宝宝的肉脸。
贺念欣看着贺知源和宝宝的互动,都没顾得上跟自己说话,在这么近距离下看贺知源,才发现他变得更俊美了。虽然五官还是没变,但皮肤比以往更显白细腻,眼睛很黑很亮,嘴唇也是很红润.身上那种优雅温和的气质依然很是让人着迷。如果这一刻,她不是他的姐姐,他们的立场不是像现在这样,也许自己也会被这样的贺知源迷住吧。
但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我以为昨晚我已经说的很明白,我们没有必要再见面了。我现在再说一次,我希望我们以后就如当初你离开时说的那样,各不相关,永不相见!”
贺知源从锅里端出蛋羹,抱着宝宝走到餐桌前,见贺念欣一动不动得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得皱了皱眉。
“贺知源,我也希望你能明白,血缘这种东西,不是你想割断就割断的,你是我弟弟,宝宝是我儿子,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贺念欣听贺知源三句不离撇清关系就一阵火大。
“半年前你自己亲口割断的,以你的实际行动证明了再血浓于水也比不过嘴上一句话,比不过金钱,你忘了吗?”贺知源淡淡得回了一句,口气中已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专注得喂宝宝吃蛋羹。
“再怎么说,那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贺念欣从贺知源手里夺过汤匙,愤愤地说到。
汤匙被抢走,宝宝吃不了蛋羹,开始闹起了脾气。贺知源安抚着宝宝,直接从厨房里重新拿了一个。
“那你想怎么样?恩断义绝是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孩子是我的,我不能不见。”贺念欣不想就这么投降。
“这半年来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家看看宝宝吧?你知道宝宝的名字么?你连宝宝的生日都不记得了吧?你想干什么?直说!”
“我想要回孩子的抚养权。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可以法庭上见。”贺念欣将手里的汤匙随手扔在餐桌上,“你应该明白,虽然我对他不好,但从来没有虐待过他,当初的确是我抛弃了他,但只要我有悔过的意思,又可以做亲子鉴定证明,拿回孩子的抚养权很简单。更何况你是我弟弟,到时候一口咬定是家庭纠纷,表现得真诚一点,法官肯定是站在我这边。”
“你就那么有自信?”
“本来是没有的,毕竟宝宝在你手里养育的很好,我自然是比不上你,但你别忘了,这是在中国,一开了庭,到时候把你是同性恋的事情一说,为了宝宝的心理健康,你说我有没有胜算?呵”
贺念欣得意地笑出了声,她昨晚回去,难得的没有没于威言凶,两个人商讨了一下,决定从宝宝的抚养权入手。
从他们这段时间的调查来看,宝宝对于贺知源来说是绝对不能失去的。他们自然不是真的要要回孩子的抚养权,只是料定贺知源舍不得将宝宝给自己,到那时候,条件还不是随自己开。
可以说,这一仗,贺念欣和于威言打赢了,贺知源的确舍不得把宝宝交出去。
“抚养权只是个幌子吧,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算你识相。我听说你的甜品店生意很不错。”贺念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尽是胜利后的得意。
“你想要甜品店?”
贺知源帮宝宝擦了擦嘴,见贺念欣那样坐在沙发上又是皱了皱眉。
“你鞋上的泥巴会蹭到沙发,请你端正你的坐姿。”
贺念欣虽然觉得贺知源驳了自己的面子,但也没生气,听话得把脚放了下来。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是么。就算是做场生意,过程愉不愉快不重要,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好。
“没错,只要你把甜品店的所有权让给我,我就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见贺知源皱着眉站在那里考虑,一脸纠结的样子,贺念欣感觉自己找回了昨晚失去的场子,心里一下舒畅了不少。
“你不用着急,慢慢想。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给我答复就行。”
贺念欣拎起自己的包包,拍了拍贺知源的肩膀,准备走人。
“三天?不用,现在我就可以找律师来。”贺知源笑了笑,拿出手机就给当初帮自己处理甜品店一切手续的律师打电话。
那个律师是陆珩当初帮他找的,信用度很高,他不担心自己会吃亏。
虽然对于自己一手办起来的甜品屋转手给他人很是不舍,但一想到可以从此跟贺念欣一刀两断就毫不犹豫得做了决定。
跟律师约好了地点,贺知源抱着宝宝跟贺念欣一起前往约定的地方,是里贺知源家不远的一家咖啡厅。那家咖啡厅很是隐密,客人不多,但来过的人都喜欢,一般都是做熟客生意,贺知源跟陆珩去过,很喜欢那里清雅的环境和煮咖啡的手艺。
由于陆珩的关系,贺知源也跟店主熟悉,就要了一个楼上角落的位置坐下,给自己点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蓝山。贺念欣在贺知源对面坐下,也给自己点了一杯蓝山。
贺知源刚吃完三明治的时候,律师已经到了。除了说要让贺念欣改店名,从此以后这家店不跟贺知源牵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并且把这次的交易也列入了合同,白纸黑字,也不担心贺念欣到时候又拿抚养权的事情来要挟。没有提出其他什么特殊要求。贺念欣也欣然同意,她巴不得如此。
送走律师,贺知源看着对面小人得志的贺念欣,脸色冷了几分。
“我希望你能做到我们所说的,从此一刀两断。”
贺念欣抿了两口杯中的咖啡,皱了皱眉,这个味道,她是真的不喜欢。
“那是自然。不过,我听说你那甜品店开业是华威的总裁帮的忙,还帮你剪了彩。你住院的那段时间,他也让助理照顾着,他也老大不小了,有三十了吧,家世好相貌好,都没和女人传出个什么谣言,据说还帮你做了不少事情。你又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该不会”
“呵呵,你这样乱讲别人的是非,被陆总裁知道,你也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吧?我劝你管好你的嘴巴,不要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是作为我们曾经是亲姐弟给你的最后一句忠告。”贺知源不疾不徐得打断贺念欣的话,就算他和陆珩真有什么,也容不得她来指指点点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