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凡的女人,看着年纪都稍稍有些偏大。
宋玉珂偏着头,假装朝着窗边往下看,耳朵却竖了起来。
“柳山青这是做好了一口吞下那块地的打算,说什么让两分,那两分原本就是我陈家的,要她让什么?”
另外一道女声刻意拔高声音:“要不是金家非要找上十八堂,我们三家拿的一定是大头,这下子好了,十八堂口还真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也不定有这么多钱,联防队应该帮了不少忙.....”
三个人走进了电梯后,身后跟着的几个随从才送楼道里下去,宋玉珂又等了一会儿,柳山青却始终没有出来,她犹疑地看了几眼大门的方向,只能看到里面黑西装的一角和亮堂的灯光。
还没等她收回眼,里面就走出一个黑西装来,朝她指了一下:“宋玉珂?”
宋玉珂点头,那个人就招了下手,“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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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888很大,刚走近门里就能看到最里面的台子,帷幕半落,金色的光辉落下,整个半场都是如同被星光簇拥,靠前的沙发半围舞台,桌上摆着精致的果盘酒水,沙发扶手的一边散落着些许酒水和碎片,柳山青就坐在临近的单人沙发上。
身后是个巨大的台子,上面散落着各种棋牌,绿植盆栽葱郁茂密,一个高挑的身影从盆栽后面的暗门中消失。
柳山青轻轻一抬手,周围几个黑西装全都撤了出去。
流苏灯垂落下来,屋内清光一脉,炽白的灯光像花里的清露,晶莹冰凉。
宋玉珂惴惴不安地站着,等着柳山青发话。
柳山青俯身去拿酒,宋玉珂一见她动,就动作更快地帮着她把酒递过去。
两人的指尖一触即分,宋玉珂还是感觉到了微凉的温度,她往前递了递,柳山青没接。
“来这里的第一天,就敢往我的场子里塞人,谁教你这么做的?”
柳山青淡淡开口。
宋玉珂还维持着俯身递酒的动作,闻言一颤,直直跪到了地上,酒水渗透裤管贴在肌肤上,凉得直透心底。
“没人教我这么做,是我胆大包天,山姐,饶了我吧。”
柳山青手搁着膝盖上轻轻点触着,语气平和,像是最平常的询问:“我记得我在楼下就说了不认识你那个艺人,你还敢往我场子里塞,是想做什么啊?”
宋玉珂往前递了递酒杯,低着头语气恭敬:“山姐,毛妈妈说做人要脚踏实地,叫我从底下做起,阿凤攀了您的大腿,我好快些替您做事....”
“我要你替我做什么事?”
柳山青问。
宋玉珂忍不住抬眼瞥一眼柳山青,她的眼睛同灯光重叠的那一瞬间,就像清晨第一缕阳光,一线白光,如同一道刀光。
宋玉珂一愣,赶紧低下头。
“山姐没有叫我做什么事,是我自己想往上爬,想赚大钱。”
这里太安静了,静得耳朵嗡嗡响。
宋玉珂一只手几乎端不住杯子,在外人看来和善的柳山青,一两句话就压得她喘不过气,宋玉珂从失业到险些丢命,甚至如今的工作都是柳山青一句话的事。
没有任何一刻使她更明白,宋玉珂与柳山青来说,只是草芥一般的人命,她对柳山青几乎不敢有任何反抗。
直到柳山青把她手上的杯子接了过去,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舔了舔干燥的唇,她继续说:“我借了山姐的势,阿凤还出了这样的差错,山姐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很感恩。”
柳山青“嗯”了一声,像是给指了明路:“你的那个艺人,性子不好,找机会换了。”
“她还是个新人。”感觉到柳山青的视线,宋玉珂一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