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心中又替羊贤弟惋惜,羊印颉聪明,却只关风月,与街中的小倌清伶多少都有些交情。但有一点,本少敬他。羊贤弟从不与之有染,至今未听说有谁被他纳入帐下。
流连风月却不染纤尘,本少所识人中,唯羊贤弟耳,佩服!
云礼仔细看过装饰,顺手掂起一块点心。
我急忙抢过,“吃不得。”
“为何?”
“这里面下了些————”本少讷讷,“下了些催情的东西。”
云礼哦了一声,更有兴趣了。
他先仔细嗅嗅,又掰开用银针扎了一扎,认真道,“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赔笑,“点心里少些,酒里多些。”
云礼又揭盖闻了闻,倒出一小杯仔细验看。
一声清越的萧音划过吵闹的人群,场子里瞬间静了。
场中突然烛火俱灭,侍卫都急急抢到我们面前。
我忙道,“是演出,无事。”
话音落时,楼中央亮起一束光。一个青绿长衫的素装少女站于光中,纤指弄萧,夺人心魄。
众人都看得痴了,听得醉了。
我偷瞟一眼云礼,这孩子张大眼看着,显然很着迷。
我心叫一声不好,悔得我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我不该带云礼来这种地方,我应该带他去些粗鄙无趣的地方,他看过生厌,我才解脱。若是稍后他龙心大悦,点了这的清伶,我可如何是好?
我轻叫一声,“皇上?”
云礼怔了怔,回过神,错开看那女子的目光,沉声道,“何事?”
我厚着脸皮说道,“臣想给皇上换些干净的酒。”
云礼匆匆道,“准奏。”又站了起来,“朕想随处看看,你伴驾。”
万幸,云礼尚有当皇上的自觉,也知道不该沉迷此等风月。
我陪着云礼出门。
云礼走到一半,却站住了。
楼下正是花园。
园中牡丹开得正艳,大团的牡丹向着清亮的月光,摇摇曳曳。
一缕青衫挂在花上。
半掩住两具□交缠的身体。
漆黑的长发散在两人的身上,汗水浸得两人在月下闪闪发亮。
底下那人半闭着眼,喉节滑动,声声呻吟柔媚清亮,直穿进人的心底,裹住人的心神片刻不错地流连在他的身上。
乖个咙咚锵,男人在下面竟然————少爷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在上的那人撩了撩他的额发,笑着俯耳说了一句话。
我急忙捂住云礼的眼,将他抱出回廊。
说话的那一瞬间,我看出来了。
上面的那人不是别人。
是云箴!
云礼用力拔开我的手。
我慢道,“皇上,臣失礼了。”
云礼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缓缓道,“叶卿,你觉不觉得那人像一个人。”
我心里一惊,结结巴巴道,“没———觉得。”
云礼转头看了我一眼,含意不明。
我低下头,“皇上,非礼勿视,我们还是走吧。”
云礼垂头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