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沉默一秒钟:“我回去拿外套。”
等他出来,看到他新加了一件飞行夹克,怀音满意的点点头,十分自然的牵起他的手,说:“走吧,苏淮哥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她掌心柔软,陆沉不自觉的回握,与她十指相扣。
苏淮从车里探出头来,看到他们手牵手过来旁若无人的样子,怒摔方向盘!
欺负单身狗哦,还有木有狗权了!
晚饭是在离着积山道不远的一家粤菜馆吃的,怀音点了菜,又给陆沉叫了一盅牛肉蛋花粥。
他这几天又有些感冒,咳嗽也比之前要厉害,但是心情倒是好得很,什么都想吃。怀音看不下,拦着他,只捡着一些清淡的给他。
等吃完回积山道的别墅时,已经差不多九点了。
怀音把路上买回来的玫瑰糖和蜂蜜放进冰箱里,先上楼给自己换了衣服洗了澡,再去敲陆沉的门。
陆沉也刚洗完澡,穿了一件灰色的运动裤,上身是一件白t恤,正拿着毛巾擦头发。
他头发很软,是纯正的黑色,软趴趴的盖在额头上,眼睛被水汽氤氲着,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温软。
怀音把手里的玻璃杯和药片一起端过去,冲他招手:“过来吃药。”
陆沉一脸嫌弃:“我不要。”
陆沉不喜欢吃药,不是因为有什么心理阴影,而是因为他不会吃药。别人往嘴里送一粒药片,一口水,一仰头,直接就进了肚儿。
他不行,送药,灌水,药片也好,药粒也罢,必然卡在嗓子眼。噎的难受,拼命的灌水。药片没冲下去,倒是把外面的糖衣化开了,苦的他觉得连头发丝儿里都带着苦味。
怀音知道他这毛病,也知道他必然会想方设法的不吃药。所以只能亲自上阵督促他,省的一直这样拖着,越拖越不好。
但陆沉还是不愿意,为了表示他的拒绝,他毅然决然的跳上了床,钻进被子里,一脸警惕的看她。
怀音倒也不急,将玻璃杯放到床头,又把胶囊倒出来,软了声音哄他:“这次是胶囊,不是药片儿,不苦。”
“胶囊也不要!”卡住的胶囊比药片儿更恐怖。
“真不吃?!”
“不吃!”
怀音眯起了眼睛,看着他。片刻之后起身,以十分漫不经心的姿态,在他唇上舔了一口:“这样呢?也不吃。”
然后怀音发现,陆沉脸红了。
是真的红了,从脖子一点点的蔓延而上,连耳朵都带了霞色。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微扬的眼角蓄着一汪春水般的柔软,里面层层的漾开了几分羞涩。
他结结巴巴:“怀···怀音,你,你亲我了。”
怀音点头:“是啊,你有意见?”
他突然伸手捞住怀音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撞进一双盈盈的眼睛里,他连嗓音都喑哑了起来。
“意见没有,但是不够。”
在怀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已经低头亲了上去。
他十分小心且有耐心的描摹着她的唇瓣,然后轻轻的撬开她的唇齿。残留着的玫瑰糖的气息在唇间过渡,他的唇舌已经不受控制的捕捉到她的,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之前怀音的动作不过是蜻蜓点水。攻城略地之间,陆沉早已经忘记了分寸二字,只想再多,再多一点,直等到怀音因为缺氧忍不住推拒他,他才慢慢的放开她的唇。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