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名字,却也不敢来说什么。
乔惊霆看了看白迩的伞,也觉得不太妥,毕竟他们对韩老是很敬重的,在人家寿诞当天艳阳高照的时候打着一把这么大的黑伞,说是为了防晒……谁信啊,他催促道:“白迩,你回去吧,我自己去看看,回去跟你说。”
白迩不解道:“怎么了?”
“你这个伞看着不太吉利,今天我们是来祝寿的,不太合适。”
白迩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伞:“那我关了?”
“别,你不是怕太阳吗。”
“嗯。”
“没事儿,你回去吧。”乔惊霆突然好奇地问,“你如果晒太阳会怎么样?”
“你想看看吗?”白迩平静地看着他。
“不用了,我就随口问问。”
“没关系,可以给你看看。”白迩说着,拉开袖口,将手伸到了伞外。
乔惊霆有些好奇地看着白迩的手。
大概过了不到两分钟,白迩的皮肤开始泛红、发肿,然后那面积一点点扩大,红肿的地方开始冒出细小的水泡,皮肤就像感染了什么病毒一样……
乔惊霆一把将白迩的手推进了伞里,心有余悸道:“够了,我不想看了。”
“我的皮肤在阳光下大概能撑两分钟,眼睛最多半分钟。”白迩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好像在述说着别人的怪异身体,“小时候师父罚我们,都不需要做什么,把我们往太阳底下一扔,很快就见效。”
乔惊霆抿了抿唇:“伞你撑着吧,我看谁敢多一句嘴。”越是了解,他就是越是心疼这个少年。
白迩挺直了腰,把伞觉得端端正正,径直往陈念颜家的方向走去。
俩人不敢观察得太明显,怕惹人怀疑,就像看热闹一样看看城市里的一些祝寿的装饰品,假装漫不经心地绕着陈念颜的房子走了一圈。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也快要到晚饭时间了,乔瑞都过来找他们,领他们去了宴会厅。
宴会厅跟上次审判乔瑞都的是一个地方,为了尊重韩老一切从简的生活方式,只是把议会堂稍加装修,添了桌椅,就变成了一个大型的宴会厅,会场四壁和石柱上到处是“寿”字,桌上整齐划一地摆着纯白的餐具,人群陆陆续续地进来,已经坐了快一半。
惊雷几人被带到了最前排,跟蔓夫人的人坐在一起,韩老邀请的中小公会至少有十数个,只有惊雷和蔓夫人坐的是贵宾席,地位可见一斑。
乔瑞都也跟他们坐在了以前,若是以前,他是该坐在韩老旁边的。
落座后,邹一刀道:“我看到我以前的公会成员了。”
“哦,在哪儿?”
“后边儿,当初我被判罚回新手村,他们就当我死了一样。”邹一刀嘲弄道,“以前可是‘大哥’前‘大哥’后的。”
乔惊霆笑道:“多好,不然你你能遇见我们吗。”
邹一刀也跟着笑了:“是啊,而且我也没怪他们,他们以为我杀了……”他想到那个人、那个名字,笑容僵在了脸上,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但回想起来,这回忆依然如一帧一帧的画面铺设在他面前,他至死都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