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现在怎么会这么挤。
江慎刚想说要不我去上面睡,但是,面前一大片阴影罩下来的时候,就说不出来了。
吻落下来的时候,江慎就清楚今天是一场硬仗。手臂攀着床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眼里也露出点退缩,被商暮秋两只手掐着细窄的腰拖回来。
咽了下口水,江慎干巴巴说:“这边没……安·全·套。”
商暮秋:“要用吗?”
很有分量的注视下,江慎不安定的心落回肚子里,他吐出一口气,不再遮掩腹部淤青:“不用。”
老实说,久别再加上生死一遭,差点就见不着了,他也想要,只是——
“能不能……轻点……”
看了江慎几秒,商暮秋说:“好。”
顿了顿,江慎改口:“还是……重一点吧。”
商暮秋答应的太轻易,他觉得不踏实。
“好。”……
回来就半夜了,还没来得及睡觉天就亮了,江慎听到鸡打鸣,脸闷在商暮秋怀里哑着嗓子征求意见:“我去洗澡。”
说好要先接年糕回来,江慎也惦记着问石头事情,商暮秋什么都不问,总这么悬着心不是个事,是死是活总得有个准信。
他刚要爬起来,被一条胳膊拦腰压住:“一起吧。”
江慎耳根猛地烫起来,还没拒绝,商暮秋说着已经坐起来,单薄的毯子从他身上掉下去,露出健硕的胸膛,晦暗的晨光中,江慎看见一条略微不平整的疤。
昨晚就摸到了,当时没顾得上疑惑,现在看到了,江慎凑过去细看,然后皱着脸看过来:“谁干的?”
江慎眼里一闪过的阴鸷商暮秋看得一清二楚,他不说话,按着江慎消瘦的脸在伤口贴了一下,然后说:“起床了。”
江慎磨了磨牙,记在心里的事又多了一件。
等收拾完,天已经大亮,江慎头发短干得快,坐在旧到看不出颜色的沙发里等商暮秋吹好头发,商暮秋背对着他,他想看商暮秋正脸就得侧点脑袋从镜子里看,同时看到了自己。
晒黑了点,脸颊有点凹,下颌两颊的线条都太明显,终于显得有点凶了。
他想起最开始的那一天,自己站在这面镜子前,左看右看都不满意,那才是一年多以前的事,谁能知道,一年之后,他们两能站在这面镜子前一起照呢?
商暮秋看到江慎盯着自己发呆,吹好头转身:“在看什么?”
就一个眼神,江慎已经很自觉地走过去,商暮秋还没勾手,他已经微微扬起下巴献上一个吻,从嘴角亲到对方颈侧的数字。
商暮秋心想:可喜可贺,江慎终于有成长了。
终于要出门,没走几步,商暮秋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说接年糕的事得晚一点,有重要的事情。
江慎不太明白,商暮秋现在无事一身轻,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然后,江慎发现商暮秋带他去的地方路线有点熟悉。
西装店的门口站着两个假人模特,墙上的海报已经不是冬天第一次来的那张了,接待他们的经理去后面仓库拿衣服,侍应生端来两杯茶放在桌上。
是衣服做好了,店里请他们来试衣服,如果不合适,还要微调。
江慎:“我没接到电话啊。”之前说做好了,那时候商暮秋还关在里面,他就告诉店里有时间他们会过来,到时候提前告诉他们。
商暮秋投来一个眼神,江慎便想起自己的电话或许已经沉在海底。他沉默了。
经理拿了衣服回来,让他们去试衣间换,门打开的时候,店里有小小的惊呼,不是因为这两个人好看,而是因为两套都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