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越想越觉得商暮秋在胡闹,夺过徐茂闻手边的酒猛仰头,喝了一大口之后气冲冲起身:“反正我不可能带他上船!”
徐茂闻呵了一声,还没泼凉水,另一位事主也到了。
天已经黑了,外头冷风呼呼地吹,老于的院子里挂着的是几站旧宫灯改的电灯笼,泛出一圈圈昏黄光晕的路灯下,拉长的人影剧烈晃动着靠近客厅,商暮秋掀开门帘进门的时候屋里猛地
', '')('昏暗了一下,徐茂闻与江慎同时回头,见是商暮秋,徐茂闻“哟”了一声,招呼商暮秋过来坐,吐槽道:“我的车他们到现在也没给我赔,就送我一瓶酒,来尝尝?”
江慎则绷着脸扭头向另一边,拧出了脖子上的美人筋,显得很犟。
商暮秋问:“几点了,还不回家,在外面喝酒?”
江慎冷哼一声:“就喝了一口!”
说话间,绯红正从胸口向耳后蔓延,可见确实是一口,并且是在片刻前下肚。
商暮秋:“……”
商暮秋:“吵架就吵架,不回家谁教的?”
江慎站起来,冷着脸道:“你不来我也马上就回了!”
簕不安安顿好妹妹出来,见商暮秋来了,打了个招呼,然后打量起前厅这个场面:江慎站在桌前表情愤怒,听刚才的音量,貌似在吵架。但是徐茂闻笑得直抱肚子,商暮秋则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徐茂闻笑得直抹眼泪,道:“我听你员工说,你现在在家做全职煮夫照顾弟弟,我还不信,哈哈哈哈,商总怎么真成家庭煮夫了?”
说起这个,江慎更生气。
上次过生日,他提议结个婚,商暮秋左一句生不了,右一句领不了,全都拒绝了,还偏要自己许个愿。
当初商暮秋刚回晏城的时候话说得漂亮,什么“我也只有你了”“其实一直都放不下”“想要什么都行”,可是现在呢?他们的关系已经被迫摆在明处,谁都知道了,可是这样的关系讲出去实在难听,商暮秋又不肯做点修饰的事,结个婚无非也就是被笑话几天,总好过这么不明不白地厮混在一起,一直被那些长舌鬼喊‘那对狗男男’吧?
江慎暗想,迟早要学一学牛舌怎么烩。
当然,眼下的事是阻止商暮秋脑子一热跟自己上船!
簕不安没看明白,稀里糊涂正准备劝劝架,江慎就从桌前绕出去,扯着商暮秋往外走:“我们回家说!”
簕不安哎了两声,追出去说:“不是,你们别打架啊!别打脸!”
徐茂闻又倒了一杯酒慢品,悠然道:“别管他们了,来陪我喝点。”
簕不安忧心忡忡:“江慎现在可是船厂的台柱子,他要是被打坏了,就没人管事了。”
徐茂闻嗤了一声:“你投钱了吗?操这种心。”
簕不安:“……”
徐茂闻乘胜追击:“赚到钱了吗?什么时候赔我修车钱?”
簕不安站起来打了个哈欠:“突然有点困,要不你自己坐,我先失陪?”
徐茂闻笑眯眯:“没事,车的事先放一放,我也喝你这么多好酒了,怎么说也算是个朋友了吧。”
簕不安坐回去,眯着狐狸眼笑:“是啊,对了忘了问了,你多大来着?我是不是得叫你哥?”
徐茂闻哈哈笑,很受用簕不安这副模样,拍了拍簕不安后背,夸道:“很有悟性嘛,跟你打听个事?”
簕不安拍胸脯:“你说,保证知无不言!”
另一边,江慎拽着商暮秋气冲冲往外走,穿过狭小的十三巷,露出平整宽阔的柏油马路,不知道什么时候,雪下大了,他们就变成了牵手并排走的姿势。
江慎想了想,他们好像没这么走过路,或者说,在外面的时候一般最多就是并排走了,就好久以前约过一次会,那天在楼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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