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呀?”簕不安给自己也剥了一个糖,丢进嘴里说:“我也听着这些长大的,不还是坚强地活着吗?你要心疼,你把她带走。”
江慎说:“可以。”
簕不安立刻翻脸了:“去你妈的,这我妹妹!你搞男人生不出来,别惦记我的!”
簕小音也抓紧了簕不安的衣襟。
老于不愿意离开北滩,也不想来商
', '')('暮秋地盘,于是簕不安就做了中间人,江慎把自己的意思跟簕不安简单说了一下,没几分钟,簕小音就吃了三颗糖。
簕不安要给她剥第四个的时候,江慎问:“她能吃这么多糖吗?”
簕不安毫不在意道:“她想吃就给她吃呗,反正牙坏了掉完了也不是我变丑,是不是?”说着又把矛头对准江慎:“怎么了?吃你几个糖,你舍不得?”
簕小音原本盯着簕不安手里粉色草莓味的糖,闻言眨巴着眼睛,闭上了嘴。簕不安笑了。
半小时后,商暮秋从书房出来,簕不安已经走了,江慎正转着轮椅在客厅里绕圈,享受自己转轮椅的快乐。
商暮秋看了几分钟,江慎根本没发现,商暮秋说:“再转。”
江慎动作一顿,控制着轮椅转身,看到商暮秋靠在门口,立刻笑了一下,有点谄媚,恶人先告状说:“年糕又吃了蝴蝶兰。”
商暮秋还是那个字:“赔。”
江慎的钱买药包船砸了个一干二净,这次是真的一穷二白,闻言苦下脸,“我出去卖身葬父行吗?”
商暮秋:“葬父?”
“听说也是个赌鬼,七八年前染上毒,死了。”江慎划着轮椅往商暮秋跟前走:“扒也扒不出来,那还是先欠着吧,等有钱了再赔你。”
江慎心情明显不错,都知道开玩笑了。
商暮秋问江慎说得怎么样,江慎摇头:“不清楚行不行,簕不安说他暂时没钱,不一定能参股,老于也未必会冒这么大风险,他应该就想赚点小钱。”
商暮秋给他的建议是野心大一点,晏城从古至今就是水运重镇,出于种种原因,到现在都还是乱糟糟没有成规模的老大,但是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了,所以别只盘那个小船厂,想想办法把晏城东那几个小中型船运厂都收来手里。
“他们要是都不参股,那我们……”江慎有点发愁,商暮秋这边大部分资金投进了旧城动迁里,能支持自己的就更少了,何况,他不能同时投两个高风险项目。
——旧城动迁本来是稳赚不赔的,现在很难说了。
“你这边呢,怎么样?”江慎问。
最近建材招标,商暮秋又开始跟晏城东那些领导还有另外几个开发商开会,刘质轻好像很中意其中一家,明里暗里跟商暮秋提了很多次。
商暮秋说:“还行吧。”
江慎不知道他这个“还行吧”说得是项目还行还是搅混水还行。
本心里,他依然认为自己的哥哥是个好人,但是他貌似要牺牲很多人的利益,江慎因此有点失望,但这事的起因又跟自己有关,所以他不能为了这个指责商暮秋什么。
而且,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沉默了会儿,江慎转移话题:“我觉得,簕不安带孩子很有意思。”
商暮秋问:“怎么了?”
江慎说了簕不安一个劲给簕小音吃糖的事,指着糖罐子说:“我第一次见这种的,明明他一颗一颗给人家吃糖,又恐吓人家,他怎么能这么坏?”
商暮秋看了江慎一眼,道:“这已经算好的了。”
江慎:“嗯?”
商暮秋掐了掐江慎的脸,说:“笑一下。”
不明所以,江慎也还是裂开嘴露着虎牙笑了一下。
商暮秋也笑,说:“更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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