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笑着刷开手机,点开今天唯安的自拍对着林胖。“真的像吗?我倒认为一点也不像。她叫唯安,跟大家说的徐思平不是同一个,我也绝对保证我不是追不上徐思平而去改追我的唯安我是真的。”他顿了一下,轻声说:“非她不可。”
林胖仔仔细细看了下。“明明就像同一个人,安子,你也太强了,能分出这两个人的不同,害我现在也觉得好像真的是两个人。”
魏安哈哈笑道:“本来就是两个人。”
“这样说起来你的唯安头发软了点脸圆了点,笑起来那个嘴唇是微微嘟起,喏,就像我现在这样嘟着很想让人亲下去,这是在引人犯罪”
魏安看着他。
“呵呵。”林胖立刻干笑。“我说笑的。我是想说那我可以追她吗?我是说楼下那个跟你很有缘分的?我有问过大家都说,因为跟你太有缘分了,别的男人都不好意思追她,所以到现在都没有男朋友。”
魏安笑道:“林哥你要是追上了,我替你庆祝。我非常期待有那么一天大家会传说林哥跟她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我不过是你们千里相会的桥梁而已。喔,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人家家世不错在家里是个娇宠的大小姐会来这种地方工作图的就是新鲜感吧。林哥你要追人家可不要抱着什么玩玩就了事,人家背景硬小心生命你得抱着一定把人娶回家的想法去追人。”
林胖摸摸下巴。“有钱人啊,难怪我看她气质就是不一样你的唯安再给我看一眼嘛我觉得也很有气质,让我再看一下。”
魏安毫不犹豫地把手机收起,笑道:
“我家的只能靠我娇养可不比另一个大小姐,你要追上了可以少奋斗三十年,她俩完全不在同一个起跑点上。”他有意无意一直施加可以少奋斗三十年的概念。
林胖闻言更加跃跃欲试,回去设计追妞计划。
宋雷夫又看看魏安,拿着遥控器对着他猛按,看看这家伙那刚才傻笑的模式会不会再回来,现在的笑法沈呢。
“有空吗?出去聊聊?”
魏安本来已专心在计算机的数据上听见这话,抬起眼对上陆熙知。他笑:“好啊。”顺手从小冰箱拎了两罐啤酒出去。
宋雷夫插嘴:“喂,安子,你不是说过两天要做啤酒鸡吗?”
魏安笑道:“鸡都还没买呢,宋哥急什么改做花生猪脚好了,是青木瓜有用点还是花生猪脚?”说到最后魏安已经是自问自答地走了。
“花生猪脚好像是月子餐耶又好像是丰胸的,我们不需要吧?我胸部够壮了吧!”宋雷夫大叫着。
魏安跟着陆熙知,一前一后来到安全门后魏安没有追问的意思,把一罐啤酒抛给陆熙知。
他坐在楼梯上,灌了一口冰凉凉的液体自食道冲入胃部满足地叹口气后,随意摸了下颊面,果然热烘烘的。他把啤酒放在一旁不再饮用。
“照片我再看看。”陆熙知站在他旁边说道。
“好啊,陆哥,你看仔细,别认错人。”魏安笑着递手机。
陆熙知看了他一眼。“上次喝是什么时候?”
“不就是大二那年除夕在你家吗?我喝了后才吓到,满面红通通,四肢发软,幸亏在场只有你们。在外头我就不碰了,这几年多谢陆哥替我挡了。”
陆熙知居高临下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魏安心里苦笑,却没有阻止。
他都几岁了,陆哥还当他是当年那个打不过人的小学生吗?反正也无害,就随便他了。
陆熙知仔细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足足一分钟,才还给他。“照片里的,就是跟你同居的画家朋友?”
魏安抬起头,对上陆熙知纯粹询问的表情。突然间,他想起陆哥是看过唯安的,在他高中的时候。
那时候的唯安看起来确实比他大,但现在两人年龄差不多了,陆熙知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如今的魏安却奇异地没有任何担心害怕。
陆家父子都知道,他也知道他们会保密。
“是的,唯安就是她。”魏安轻声答着。
“跟那位徐小姐真有点像。你上大学前大病一场,去医院吊了几天点滴,当时你的高中朋友来看你,里头有一个长得像照片里的,不是唯安吧?”
魏安点头。“当时我没注意同学里有她,但如果有像唯安的女孩来看我,那一定就是徐思平。”
“人家为了你,应征到这间公司,不要给她太难看,她伯伯是爸的好友。”
魏安无所谓地耸肩。他笑道:“有人要追她,我鼓励而已。林哥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还清楚,不坏,就是语气猥琐了点,如果真能追到她,我认为这或许也是一段奇缘。”他停顿片刻,轻描描地说着:
“何况,比起我真正想对她做的那种不容于法律的事如果他们能在一起,徐思平会感谢他的。”
“你看着办吧。”陆熙知只是负责传话,知道魏安有分寸,也就不多话了。
“对了,陆爸的卤菜真是太棒了。上次我带回来的卤菜,唯安第一天感冒吃不下,第二天等我回家后,那锅卤菜去了三分之二,我都吓到了,哈哈。”他口气一改,仍有笑意的语气却略带慎重。“陆哥,哪天我带她去陆家吃个饭吧。”
“好,那天我也一块回家。”陆熙知看看表。“等你手脚有力气了,自己回去吧。”
魏安微微笑着,头也不回地朝他摆摆手。
在他的记事本里,一一记着所有人的恩情。舅舅垫的学费他早还得差不多了,就是陆家父子这方面比较难搞定,金钱好谈,人情难还。
在他自觉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是陆家父子拉了他一把,这份恩情他难以计量,只能在日常生活里一点一滴的折算当还了。
考大学后他大病一场,是陆熙知背着昏迷不醒的他上救护车,是陆爸联络他信任的医生,是陆姨炖着鸡汤天天来看他。
把他快还完的人情又打回原形了。他都有点混乱了,这些事是爸妈该做的,他们抢着做干什么?跟舅舅舅妈一样,入院出院各来一趟,面子上过得去就好了,不是吗?害得他现在不知该如何计算这笔帐,只能顺着走下去了。
就连唯安的事等他意识到时,他已经信赖陆家父子了,这种心态他自己都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