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在哪里?他们可好?!”红线急道。
贺宝点点头,又摇摇头,慢慢说道:“我去西疆前曾托一个兄弟帮我打听,只是得到了大概地址,此去往东不远。至于近况……我也不清楚,我们现在便去?”
“好,好!我们现在便去!”红线惊喜异常,连声应着,还抢先一步来到黑马跟前。
见贺宝又要打横抱他,他忙道:“不必不必,横着坐的那是女人家,我用不着!”
贺宝笑了笑,道:“这马是塞外的品种,比咱们内域的马高出一个头,哥若不愿我抱你上马,那我便给你垫垫吧。”说着,贺宝微微蹲下,双手交叉,在红线膝头的位置停住。
红线微微一愣,贺宝示意他踩上来。
“宝儿这像不像小时候咱们抓鸟,你总在下面给我垫着?”红线说着,踏出一脚。
贺宝摇摇头道:“不像,现在比小时强,那时我要用全身的力量才托得起你,现在嘛……”贺宝瞅准了红线一只脚刚踏稳时,手臂发力,直接将后者送到马背上,然后一个跃身,迅速贴在红线身后坐好,顽皮道:“现在只需一双手臂!”
贺宝一路打马,就着月色向东疾驰,速度不快也不慢。
黑马是战马,一跑起来就有点疯狂,它显然不习惯现在的匀速小跑,四蹄微微发力,就被主人狠狠牵住。它抗议似的小口喷气,时不时的回头瞪上一眼。
他们沿着小道一路往东,城郊的夜色有些凄凉,但幸好迎着月亮,不致惨黑一片。
披风是按例御制的,驼绒的里子既保暖又不扎人,红线又被贺宝半拥似的围着,从身到心都很暖和。身后人不断拉紧缰绳,不断的呼马慢行,他知道这都是体谅他才刻意为之,心里一软,道:“宝儿你比我强多了……爹看到你这么有出息一定很高兴。”
“爹爹高兴不高兴我不知道,但我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保护你啦。”贺宝说话时,好闻的鼻息都扑在红线脖颈里,痒得他将披风又拉紧一些。
他笑骂道:“傻瓜,你现在是亲封的校尉,要保护百姓的啊。”
贺宝听到这话立时将马缰收紧,慢慢停住。
“哥你忘了吗?我只是要保护你啊!什么保家卫国……我没想过,我只想你不再受欺负。”
“傻宝儿!所以你才要皇上将封赏撤回,改为要我自由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啊?皇上可以判你藐视天威的!”
“反正现在所有人都忘啦,这下他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了!”贺宝哈哈一笑。
红线忽然沉默。
是啊,都忘了。
贺宝注意到他的异样,轻声道:“哥……?”
红线犹豫了一下,道:“……宝儿,如果哥和你说,哥是神仙下凡……你信不信?”
“信!”
“啊?你信?”红线反倒吃了一惊,“你都不怀疑的么?”
贺宝很坦然:“为什么不信?哥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那好吧,恩……恩……”红线反而有点找不到头绪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还是贺宝先开的头:“难道这和他们失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