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盼爱有多灿烂,因为甘愿,所以美满。
……
那日夕文一大早便溜去了皇宫,正巧赶上某人心情极度不爽。
苏离刚刚下朝,黄袍未及更换便窝在玉漱阁里生气。夕文第一次见到苏离着朝服,一时看呆了,没留神竟露出了响动。
“给我出来!胆子越来越大了,光天化日也敢进来!”
苏离早就感到这个人的存在,只是见他没有恶意便不动声色。
这次不同,他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情和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当下一个翡翠镇尺砸过去,两人就动起手来。
几招下来,苏离暗暗心惊。
他带着泄愤的意思,一招比一招狠辣,招招不留余地,而对方却如轻烟一般,招招都游走在刚好要被击中的边沿,却在指尖即将触碰的一刹那轻轻巧巧的避过去。
不过十招,玉澜阁的瓷器就砸得差不多了。听着殿内劈里啪啦打破东西的声音,殿外一干奴婢侍卫包括刘福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一个抖得最厉害的小太监离刘福很近,小声问道:“刘公公,今儿陛下是怎么了?”
刘福眯了眯眼睛,煞有介事道:“甭问,陛下这是恼了。砸吧,砸吧,砸得越多,越好。”
“这话怎么讲?”
刘福斜睨他一眼,又闭上,慢悠悠:“你在皇上身边当差多久了?这都不懂?皇上恼了,不砸东西,不就该砸人了?”
小太监心领神会的“哦”了一声。
其余的奴才们也都暗中点了点头,不约而同长吁一口气。然而,就在此时,雷霆般的声音却停住了。
夕文一身黑衣劲装,全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精光满溢的眼睛,赖着这身装扮,他的那点小心思才不致暴露。
难得与朝思暮想的人近距离全方位接触,他要好好把握这一瞬间,所以他能拖就拖。
可以虚晃一式再桃之夭夭的机会实在太多了,但他只是悠然的避开,下一秒又作出招架不能的样子。
即使有太多机会可以将苏离按在身下,他也只是不动声色的咽咽口水,胳膊擦着对方的胸膛划过,艰难的按捺住顺便揩对方下巴一下的冲动。
苏离精于算计,但他算计的大部分内容则显现在军国大事上,与夕文此时的儿女情长相比就显得光明磊落得多了,他自不晓得这武功高强得匪夷所思的黑衣蒙面人此刻竟打着如此龌龊的思量。
“算了!朕不打了。”苏离先住了手,原本打算藉痛揍此人发泄一番,不但没达到目的反而出了一身臭汗,不过先前的怒火却着实平息了不少。
夕文没料到他这么早便住手,心里悔恨不已,一定是自己下手太重了,让对方以为胜利无望,才……
“你是飞贼吗?来偷朕的?”苏离一只手解着金玉腰带,但腰带的扣环实在太繁复了,一只手根本不够用,只得两只手去解。
夕文不知如何作答,干脆保持了沉默,但目光落在苏离那双在腰间摸索的手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苏离发现他目光的炽烈,正色道:“这个不能给你,别的东西任你挑两件吧。”
心里却想,真是艺高人胆大,眼光倒不错,竟然看上朕的龙盘金凤玉扣了。
夕文仍是站着不动,既不说话也不动手挑东西。
苏离转头看看,明白了,偌大个玉澜阁一地的晶亮渣子,被他们刚才这么一通闹腾哪里还有完整的东西剩下?
苏离向殿外喊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