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眼中笑意更重了:“也许有什么说不出的好处吧。”
白牡丹见他们不但不赔礼道歉,反而窃窃私语起来,还不断朝自己打量。
见过呆呆望着自己的,还没见过这么不专心望着自己的。当下心里羞愤不已,啐了一声,“嘭”的撞上窗子。
她是什么人?雍城牡丹坊,顶尖的青楼,顶尖的青楼里顶尖的姑娘,花魁白牡丹!
说见她一面要一个银窝窝还说少了呢。
牡丹坊最低消费一个时辰一锭银子,只包括一壶素茶和二两瓜子以及隔着屏风听她弹支曲。
若想小屋里见她一面,至少还得十锭银子。
见了面不能冷着吧,再叫些小菜茶酒什么的,又五锭银子。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得看她乐意不乐意。
多少风流才子王侯公子排着队请她“某某府一叙”“某某园游春”“某某节赏灯”,她都按着没答应。
女人,就要把自己吊得高高的才稀罕。
可偏就在今天,竟然落了伤!她能不气吗?
偏还是俩不解风情的,白瞎了他们那副好皮囊!
“哎呦喂!我的祖宗哎!你这脸上是怎么搞的!!”妈妈一见她嚷嚷起来。
“不小心弄破了,覆点桃花粉遮遮也无碍,咋呼什么!”她心里很不爽,谁也别烦她。
“今天还要上新曲呢,怎么这么不当心,要砸了我这招牌呦……”妈妈叨咕了几句便没再多说,白牡丹的脾气她知道,别看平日里千娇百媚的,性子烈得能活吃了人。
新添的伤,又是在眉心,什么粉也遮不住,伤口结了痂不是一般的醒目。她对着铜镜叹了口气,新插的珠翠凤钗又一股脑的撸了下来,妈妈见色道:“要不今儿别上台了,就说感了风寒……”
趴在二楼的窗格往外看,下面已经坐满了人。她决定看看行情再说,探了脖子,目光一扫,台下两个格外扎眼的人,令她心里一惊。
一个面目俊美的公子正兴奋的四处张望,打扮比白天更张扬,水蓝的缎子配桃红的中衣,金色的扇面一闪一闪的。
白牡丹掩着嘴一乐,目光瞥见他旁边那人,竟有些开心。
那道人也来了,依然穿很随意,态度也很从容,只是那支白拂过于打眼,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几个姑娘笑着打趣说:“牡丹姐,你可真是达到了一定境界啊,连道士都来一睹芳容呢。”
“可有姑娘上心的人么?”妈妈徐徐走来。
白牡丹眼珠转了转,道:“有。准备紫梨琵琶吧。”说完便匆匆掩了房门。
紫梨琵琶?妈妈惊疑不定,也探了脖子去瞅,台下人虽多,却也不见一个面熟的王孙富户,大台面用紫梨这可是头一遭!
“帝君,这里莫非是青楼?”蓝衫公子向身边人耳语道。
道人点了点头,蓝衫公子惊道:“会不会有违天轨?这属于……思凡吧?”
“地曹君,莫要乱说,本君带你下凡历练,怎么就